“多谢夏兄出手,刚才多我冒犯,惊了国师……”
张居正摇了摇头,越看二人越喜欢,生死早是看淡,也算先前书生所言有戏。
他有一同窗好友,有望跻身山巅,对世道并不绝望。
大善。
庄俞也是一惊,先前同那莲花小人心念合一,捏出一计剑诀,有些意外。
“曹兄深藏不露啊,就是眼神太差,瞧不道伤人?还是故意如此,想取我大夏国师性命?”夏东流黑着脸,给庄俞扣帽子。
少年一惊,赶忙说道,“夏兄多包容,国师无碍,才是大事,都是意外……”
庄俞有些心虚,倘若今天青年不在,可就闯祸了。
“东流无妨,我好好的……不用再为难曹少年,今日有幸见的山上斗法,真是大开眼界。”
张居正帮着曹即明说了好话。
书生一笑,“你可得重新陪我一把折扇,放心!普通物件,等会陪我等去买上一把,再请师兄提几个字,作些诗词……”
庄俞一惊,头大。
张居正一听,赶忙说道,“那自然少不了我的。”
左丘明亦是如此。
“学义你师兄几许年纪,想不到李先生能有你等弟子,了不起啊……也难怪百年前钟家能看得上刚刚元婴的李景胜,如今想来是个人物。”
书生笑道,“那是自然,李先生功德无量。”
张居正点点头,很是认可。
“曹少年可有做官的意愿?我门下也缺个门生。”
尚书左丘明一阵咳咳嗽,这厮故意如此,眼红?
“倘若有意愿,我亲自谏言,你即为探花师长,人品自然无需考究,不如留下来,共同为我天下百姓谋福?力挽狂澜。放心,你即为山上人,朝廷顶会力栽培你们二人,不会耽误半点,往后努力框扶社稷,试着救一救如今半死不活的朝廷。”
张居正毫不避讳,夏东流脸色一阵青白,叹了口气。
庄俞摇了摇头,“国师抬举在下了,治世冶学,匡扶社稷,如此天下大势,我如何做的?唯有一身气力而已。”
张居正叹息一声,治世的确不已,可不是肚里有墨水就能如何。
“你如何看待如今世道……”
“不绝望,不失望。”庄俞干脆利落的答道。
“在下游走江湖不多,所见之处皆是可伶的穷人,也通读史书,如今庙堂诟病太多,小道说法也是层出不穷,不谈真假,朝廷买卖仙家权力泛滥,穷是自然,各种小山头又趁机掠夺,窝里横,那管山下百姓死活。”
“力挽狂澜无用,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张居正叹息一声,如此局面谁不晓。
“大言不惭。”夏东流皱着眉头。
左丘明笑了笑,看了眼青年,不信又能如何,如今王朝最大的问题就摆在这。
“那你还信这个天下人间?”张居正苍老几岁。
庄俞神色一正,“我信……我信先贤用血骨换来的天下,值得去信,世道也不该如此。”
“不对这个世道绝望,就是最好的希望。”
张居正老泪纵横,“大善。”
国师亲自俯身,面朝此间少年。
庄俞吓的不清,赶忙扶起,回礼。
“世道不该绝望……因为有你等,我信十年、千年、万年后的人间,定会如此。不论大夏何存,人间值得。”
“谢国师认可。”庄俞执礼。
夏东流一阵沉默。
书生点点头,不对世道绝望,就是最大的希望。
“如今你我就做个朋友,你可别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等会儿出去一同坐坐,会喝酒?”
庄俞看了眼书生,犹豫片刻,“会一点。”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