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衣裳花,可是这哪花了,您穿着正是玉树临风,仙姿出尘!”
江若弗虽然对自己没自信,但对温孤齐的容貌,却是十分肯定的。
颂卷纵使这般夸耀,她也不觉得过。
世子的容貌,是担得起这种赞誉的。
马车到了百聚楼,江若弗长腿一伸就走了下来,都无需人摆凳子,也不需要用跳的才能下来。
她挺直了腰脊,尽量学着温孤齐云淡风轻的模样,走在人群里。
不少女子投来了倾慕的目光,盯着她上了楼。
温孤齐已在包间里等着她。
江若弗关上门,看了温孤齐一眼,低声道,
“世子。”
温孤齐淡淡道,
“坐。”
江若弗乖乖地坐下,只是温孤齐方才没抬头,一抬头才发现今儿个江若弗穿了一身自己见都没见过的衣裳。
他皱了皱眉,
“怎么穿得这么花。”
江若弗不安道,
“不好看吗?”
温孤齐没再看她,但俨然是不喜的,
“往后别这么穿了。”
江若弗有些不安,低下了头。
温孤齐道,
“明姨娘要回来了,大概就在今天。”
江若弗抬起了头,惊喜道,
“姨娘要回来了?”
温孤齐定定地看着她,
“是。”
江若弗鼻头一酸,感激道,
“多谢世子出手相助,若弗感激不尽。”
温孤齐的表情丝毫没有波澜,
“你不必谢我,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处境能好一些。”
他语气疏离而淡泊,叫江若弗因为激动而被冲昏了的头脑一下子冷静下来。
她垂眸,再次道谢,
“就算如此,也还是要感谢世子的”
是了,是她又多想了。
世子怎么可能是全然为了她而做这些事情。
她在江府的处境有多不好,她是清楚的。
因此连累了世子,世子如今也是不得已要改变境况,才出手相助。
他们本来就是云泥之别,
这段日子像是朋友一样地相处,使她忘本,总是忘记她和世子不过就是陌生人。
若没有互换身体的机缘,她绝无似这与世子般坐在一起说话的资格。
这段日子,想必世子也十分受她的处境的困扰。
毕竟自己是江若弗,出身低贱,举步维艰,与陈王世子相差十万八千里。
更遑论现在自己占着世子的地位,享受着他的高床软枕,奴仆成群,亲人照拂,金尊玉贵。
世子能够不怨恨自己,已是十分宽容大度了。
温孤齐道,
“陈王府里有无发生什么事?”
江若弗如实答道,
“昨日陈公子拉我去饮酒,我推脱不掉,便喝了些,大抵是因为喝了酒又吹风的缘故,我昨夜病了。”
温孤齐反问道,
“病了?”
他自六岁那场大病以来便再无生病过,身体易了主,却是变得这么容易生病?
江若弗不安道,
“是……而且是王妃照顾了我一夜。”
温孤齐听了这句话,将杯子往桌上一放,眸色深沉道,
“王妃照顾你?”
江若弗见温孤齐冷了面色,心头一跳,
“是,王妃确确实实照顾了我一夜,给我喂汤药,换帕子。”
“但是王妃必然不是有恶意的,毕竟她这样真心实意待你。”
温孤齐冷声道,
“不必说了。”
“往后不要再与王妃多接触。”
温孤齐起身就走,江若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