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可她也觉得这样的事合该由当事人决策究竟如何,他们到底算是局外人,被裹挟进这样的事情里,原就非他们所愿,还是将东西物归原主最好。
“那两位兄长怎么被元霁哥哥说动了?”
“元霁说,既然两家的外祖都愿意将事情交由我们这些小辈,那自然是怎么做都事可以的。无论是交给高青梓还是继续收好,只要能谋划周全便好。”夏竹清说得渴了,拿起茶盏一饮而尽,又将茶盏放回她的面前,夏竹溪挑着眉,替他沏了一盏。
“我就是要听他的谋划。”
“要叫你失望了。”他学着她的样子挑眉回望,“他的谋划便是没有谋划。”
“现在都已知晓遗诏还需有信物才能有用,如今他们手中必是没有信物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在搬入越恭王府之前,将王府翻了个底掉。”
他看着夏竹溪一脸疑惑,也有些惊讶,“你不知此事?”
“何事?”
“当初宫里将越恭王府翻了十好几遍,查抄的东西都是一一登记在册,能找到来由的。而信物一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他入府之前将花园掘地三尺,像是要找什么似的,向来应该是得了什么消息要找那信物,只是没寻到,才又重新移了树木上去。”
夏竹溪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那不是工部帮着挖的?”
“是工部帮着将树移走的,也是工部帮着将树移来的,可工部的人说,再移树来的时候,园子里地上的坑洞可不止他们掘得那么深。”
夏竹溪耸肩烦,“哥哥还真是什么都知晓,这又是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
“如今越恭王府的消息还用自己去打探?自有人打听清楚了,报给宫里。”
夏竹溪点点头,这消息只怕是邓元霖截来然后分析所得,“元霁哥哥还说什么了?”
“既然遗诏如今只是一纸诏书,那么物归原主才是最合适的,我们只需担着将东西送给他的风险,日后再如何,便与我们无关了。”
空有遗诏自是掀不起什么风波的,将东西送走不但能了却他们的一桩心事,也能保全家人,何乐而不为。
“难得元霁哥哥也能这样有理有据地做一会主。”
夏竹清哼地一声,“有理有据,可他实际怎么想的你心中还不清楚?无非是要给高青梓递一个保命符。说的那样冠冕堂皇,不过还是为着外人着想。”
“哥哥这话说的不对。”她梗着脖子反驳,“也是为我们几家着想,东西送出去才是真真正正地与我们没了关系。”
“那也得你那位竹马,不将我们供出来才行。”他揉着夏竹溪的脑袋笑道,“不过我也是信得过他的。”
邓元霖向来同夏竹清一条心,只要说动夏竹清此事自然就能顺着邓元霁的意思进行,想来这次去越恭王府,他已然悄悄将东西送了出去,夏竹溪也是松了一口气。
“我也信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