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阶层最大的特质,便在于不可控性了。帮派分子们可以去冲击难民营,但看到大人物们狼狈不堪的样子,也会很乐意跑到富人区去分一杯羹的。
这其中包括了早就和“大人物们”有了一些默契的黑膝帮的外围组织。
在马吕斯和他的战友们的奋战之下,越来越多的工人自救组织加入了进来,有的守护家人父老所在的街区,有的进入广场区域救援。在他们的努力下,最早进入广场情愿的三十多万游行民众,有超过八成都安然地撤出了警备队的封锁圈。
到了12月26日凌晨的时候,《可曾听到人民歌唱》的歌声已经响彻了半个孤夜城,而且丝毫未见会有缓解的时候。
12月26日的凌晨2点15分,一直都在直播这里情况的gnn,也插播了一段,确实黑膝帮的大头目,孤夜城的道上算得上是如雷贯耳名可止小儿夜啼的约翰·黑膝先生,灰头土脸地向大家承认,他确实是和一些大人物达成了交易,让他去袭击普通的婴儿帮。
一个黑帮头目的指认,当然不可能构成什么法律效应,但很多时候,重要的从来不是制订“规矩”的大人物们是怎么认为的,而是被规矩约束的大众是怎么认为的。
这才是谭继泽最终感受到了欣慰的原因。
“有了这一步,工人们的行动,便再也不是暴动了。”他对纯钧小姐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在起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