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父亲那里拿到了一支毒香,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徐惜月,娇憨中又带着母爱,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与宁江明争论着是男孩还是女孩,又该起什么名字。
此时的徐惜月就好像没有一点现实中的记忆,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即将为人母的少妇一般,憧憬着未来,下意识的忽略了,即将焚毁的现实。
这时前院的老管家已经又来催促了,是了,此时皇宫中恐怕已经开始染血了吧,皇帝诛杀逆臣,一个不留的旨意也应该已经颁发到各位‘忠臣’手中了,皇都即将被血海淹没。
田真的意识被锁在了这具身体里,根本不能做出多余的举动,真是好笑,入梦之术,却连梦都无法操纵,真是可笑。
瞪大眼睛,宁江明右手颤抖着要将那截毒香投入香炉中,田真则以第一人的视角把这一起看在眼里。
“这…这…怎么可以!”
“那是你的妻儿!!”
“住手,混蛋!!!”
躺倒在锦榻上,似乎已经入睡的徐惜月,一手护着小腹,另一只手已然露出一截锋刃,锋刃在颤抖,眼角滴下一滴清泪,划过了苍白的脸颊,她终究是没能站起身来,这一刻,心再次死了,她终究没能斩出这一刀。
毒入香炉,田真,或者说宁江明僵硬着脸看着香炉中渺渺升起的炉香,神情一片茫然,如同傀儡一般迈起脚,走向了房门,失神落魄的好似行尸走肉。
而就在宁江明即将踏出房门时,突然停滞了下来,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一个声音在心底喊道“你不救,让我来,你是宁氏子孙,老子我可不是。”
神情中的挣扎逐渐缓去,面色仍旧僵硬有若傀儡,但步伐已经从踏出门口变为走回去,看着桌案上的香炉,淡淡的香气让人沉醉其中,伸出的手又一次止住。
又是一阵短暂的挣扎,宁江明或者说田真已经奋力用手抓住了香炉,却死活没有力气将其打开,最后田真一咬牙,双手捧住香炉抱起,踉跄着跑出了房门。
徐惜月茫然的睁开眼睛,噙满泪水的眸中透着不可思议,情蛊仍在蔓延,她终究没能斩断,但情蛊却又在发生转变,她却不知这种转变是好是坏。
咬着牙支起身体,原本记忆里场景变了,当年应该是再过片刻,她师父同时也是她的小姨,终于赶到救了她,救了她这个定阳侯府,或者说徐家最后的女嗣。
然后又以情蛊植入她的身体,以情蛊汲取侵入她体内的毒香,这才算是保住了她们母女性命。
挣扎着起身,对抗来自所谓记忆的压力,徐惜月先是露出亦喜亦悲的苦笑,随后便又化为濒临绝望的痛哭。
“为何为何,当初不是你为何为何他不是你”
(挠头,感情戏真难写,就这么着吧,还是开车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