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梦到了不好的事。”
“也不算不好吧,那只是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
“呃,没什么。就是……我爸爸离开的那个场景。不过我已经快忘了。”
梁好一愣。因为盛阳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他的父亲。但是还没有等梁好想接着问,盛阳已经像是在逃避这个话题一般,他已经离开了她,然后他快速穿戴整齐,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他的脸上又挂起了那种大男孩的明媚的笑容。
随后,盛阳和梁好一起吃了早饭。他们还一起去逛了艺术展。因为今天并不是周末,所以来看展览的人很少。但是这依旧没有打扰到他们看展览的兴致。在看到一幅名为《幸运之吻》的油画作品时,盛阳告诉梁好昨天送给她的项链也有一个别名,也叫做“幸运之吻”。梁好不禁笑道她会一直把这个“幸运”带在身边。
到了下午,盛阳和梁好去疗养院看望了盛敏文。
大概是看到梁好也来了,今天的盛敏文的精神变得很好,她热情的接过了梁好带给她的书,并且亲切的问她最近的近况。而这次,盛阳却像是有心事一样,始终没有多说几句话。直到快要离开时,盛阳才终于敢直视盛敏文的那双被岁月侵蚀的有些干涸的双眼,自言自语般问“妈妈,如果有人曾经狠狠地伤害过你,你会选择原谅他吗?”
这个问题令盛敏文和梁好同时一惊。
“怎么了?你在说谁?”盛敏文疑惑的皱着眉头。
“没什么。”盛阳快速抿了抿嘴。“我就时随便问问罢了。说完,盛阳握了握盛敏文的手,然后他立刻逃离了盛敏文的追问。
不过,盛阳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想要逃避的人,此刻却正在他公寓的楼下等他。
盛阳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感觉。
看到余铭的瞬间,盛阳嘴边的微笑立刻被拉平了,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头晕目眩。
在昏暗的光线下,盛阳看到余铭也正在用一种平静中夹杂着焦虑的神色看向自己。但是他只看了一眼,他就再也没有勇气与他对视。在狂热的头脑中,委屈与仇恨在心里翻滚,这种感觉比第一次见到他时更加强烈,因为至少那时他还可以逃避。而这次,他却开始逼着他面对。这种感觉很奇怪——并不完全是恨——而是比恨更加复杂、更加零碎、更加难以明说的东西,那东西混合在一起,在他的耳边发出轰隆隆的令人心脏崩裂的声响。
盛阳快速的从他身边走过,假装没有看到他。
“盛阳。”
——但是余铭却在准备上电梯的主动叫住了他。
余铭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电视台或者广播里的传出来的声音。那声音让盛阳感到陌生而又冷酷。
电梯门打开。盛阳立刻拉着梁好走进去,但是余铭再次叫住了他,他快速跑了过来,用手把住了电梯的门,不让它闭合。
“您好。”梁好向余铭投来一个礼貌而又疑惑的微笑。
“小好,你先上去等我好吗?”盛阳紧张的看向梁好,而后他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对着即将关闭的电梯里的梁好摆了摆手。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气氛立刻安静下来,也尴尬起来。
“找个地方坐坐吧。”余铭说。
盛阳想反驳,但是此刻的他却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即使他的愤怒令他全身颤抖,但是他却一句反驳的、愤怒的、令对方难堪的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傍晚时分,夕阳恬静。
咖啡店内飘荡起悠扬的小调,伴着浓浓的咖啡香,让人沉醉而舒心。但是,盛阳的心情却刚好相反。
盛阳对自己的不懂拒绝的没用感到愤恨。他死死地扣着咖啡杯的把手。恨不得把这陶瓷的把手给扣下来。
“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