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的路他片刻就打了一个来回。去时空着双手,回来时背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任盈盈见到方泽,轻身调笑道“泽哥哥,何其速也!”
方泽嘿嘿笑了两声,温声说道“盈盈你看我这箱子里是什么宝贝。”
任盈盈将箱子放在青石板床上,揭开箱盖,果见里面放着珠镶凤冠,金绣霞帔,大红缎子的衣裙,件件都是最上等的料子。
她把一件件衣衫从箱中取出,衣衫之下是一只珠钿镶嵌的梳装盒子,一只翡翠雕的首饰盒子,梳装盒中是胭脂水粉,首饰盒一打开,二人眼前都是一亮,但见珠钗、玉鈪、宝石耳环,灿烂华美,闪闪生光。任盈盈见到这些珠宝镶嵌精雅,式样文秀,显然方泽刚刚是花了一番心血的。心中不由一阵甜蜜。
方泽点起两根红烛,顿时满室生辉。
盈盈浅浅一笑,“我要打扮做新娘子。”她拿起胭脂,调了些蜜水,对着镜子,着意打扮起来。她脸色本白,实不须再搽水粉,只是双颊上淡淡搽了一层胭脂,就大增娇艳。方泽在一旁都看得痴了。
接着又梳了一个发髻,戴上耳环,插上珠钗,手腕上戴了一双玉镯,红烛掩映之下,当真美艳无双。她喜孜孜的回过头来,想要方泽称赞几句。
“泽哥哥,你说我好不好看?”
方泽眼睛闪闪发光,由衷赞道“好看极了!我给你戴上凤冠!”拿起凤冠,走到她身后给她戴上,又为她披上霞帔。
“盈盈,独孤前辈也算与我华山有些渊源。我们今日就在独孤前辈的石棺之前结成夫妇,回山之后再去禀告我师娘好不好?”
“嗯。”
二人在石棺之前跪倒,方泽低声祝祷“弟子方泽和任氏真心相爱,始终不渝,愿生生世世,结为夫妇。”任盈盈也低声道“愿独孤前辈保佑,让咱俩生生世世,结为夫妇。”
少时礼毕,方泽扶起任盈盈,二人相视一笑,柔情蜜意,自不待言。方泽将内室外室通通打扫一番,又将青石板床移至外室,铺好褥子,然后关闭上内室的石门。大喜之日屋子有一个棺材总觉得不太妥当。
二人饮过合卺酒,相互依偎,坐在床边互诉衷肠,不觉月已西沉。听到红烛“哔剥”作响,室内越来越亮,方泽挥剑斩下一小节烛心,室内顿时稍稍暗了下来。
宽衣解带之时,任盈盈羞不可抑,连脖颈都红透了。方泽前世今生都是一个初哥,面如平湖,心里其实慌得犹如一只老狗。哆哆嗦嗦费了老半天劲,方才解下两人的衣衫,任盈盈早就钻进了被窝之中。方泽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只觉得软玉温香在怀,人生快慰,不过如此。
也不知折腾多久,二人方才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已经是红日东升,阳光透过峡谷洒了进来。方泽亲了亲任盈盈愈发娇艳的脸,披衣而起,径直走到了洞外。
“武功究极之境!今日我便来试试这让独孤求败都扼腕叹息的境界,到底有何了不得之处!”
他闭目感应,周围一草一木竟如亲见。抬手一指,只听“嗤”的一声,石壁之上立时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洞,不知其深。而且根本不用蓄力,几乎就是随心所欲。
以前他的内力蓄于丹田,离泽神剑要发出来,先要调动,然后再经过周身无数经脉,从手指发出。虽然时间也只是一瞬,但高手过招怎容你片刻闲暇?现在方泽内劲不再拘于丹田一隅,而是布于周身四肢百骸,若要用时,屈指一弹,便可发出一道气剑,这比以前效率何止高了百倍?
方泽又耍了一套独孤九剑,只见衣袂翻飞,剑光缭绕,哪里还有丝毫凝滞之处。这剑仿佛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出招变招,浑若天成。
方泽越舞越快,峡谷之中只能见到他的一道残影。那残影时而矫若游龙,时而宛若惊鸿,倏忽在东,倏忽在西,直令人目不暇接。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