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融在这眼泪中。她看着王梦铃,目光如山泉水,纯净又温柔。
她回头柔声劝道“爷爷,走吧。”
这话是史无前例地乖巧。
乖巧得足够劝说程达理离开这个硝烟四起的战场。
在回程家的路上,程达理被扶着回家,他卸下所有的火,身体却好像承受不住了,心绞痛突然猛烈袭来。倚在江河的胸膛上,苦叹“身在这样的家庭,她怎么会不孤独?这样的家庭本身就更有容易出现问题,总得有一个人比其他人承受的多。”
“王梦来,是王梦来”江河念着她的名字,心中海浪翻腾。虽然他一直知道这个人是王梦来,但显然王梦来所承受的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战场还遗留火药未完,但王梦来不想继续,她把自己的车推进了家里,全然没顾身边人在讲些什么。王顺业有余力去和她们闹,她没有。
她的背影看着比秋天的落叶还萧条,而她所处的那片好像永远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