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耳钉?”
闫昊“没错,跟你和小冰送她那对一模一样。她戴上那对耳钉以后,一直追问我,为什么把你送她的礼物藏起来那么久,说我不怀好意,说,孩子,是我使了计策让她流产的,因为,我嫌弃她喜欢过你。”
江景琛“可我,从来不知道她喜欢过我。”
闫昊“我也是那次才知道,她喜欢你。……从那以后,红枫耳钉,她就没摘下来过,并且还定制了很多对,一模一样,从来没换过。”
江景琛“所以,你送的那一对是你亲手买的,不是从她的旧物里找出来的?”
闫昊“当然不是。为了讨她欢欣,不再发呆。我不知试了多少方法,买了多少礼物。亲手挑选,用心挑选,没想到,她心底最深处,还藏着一个你。哼。”
窗边的谈话,在闫昊的一声哼笑里,戛然而止。
闫昊,裹了一大口杯中的尊尼获加,喉结,狠狠的滚了滚,像是要咽下更难以下咽的难过。
江景琛,手握酒杯,
有些惊讶,
有些惊呆,
有些茫然无措,
有些理不清头绪。
他不知道钱枫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喜欢,隐藏的如此之深。
至于红枫耳钉,即使在钱冰拼凑了关于那个生日礼物的故事后,他依然印象不深,连在哪个商场买的,又是怎么送到钱枫手里的,他丁点不记得。
他很惭愧,自己竟然变成闫昊和钱枫之间的障碍,而钱枫,又变成他和何静依之间的痛楚,到底哪里出了错?
一团迷雾,他怎么也拨不开……
闫昊,饮尽了杯中酒,只剩两块碎小的冰块儿,躺在杯底,冰冷,残破。
他放下空杯在窗边的颜料柜上,双手插兜,转身朝向江景琛,
闫昊“故事里,有你要找的答案吗?”
江景琛“并没有。我来,本想问,她为什么直接冲我太太下手。”
闫昊“你太太?”
江景琛“是。”
闫昊,一瞬间蹙紧眉头,冲江景琛太太下手,他很疑惑,
闫昊“我,很久没碰过小枫了。从她戴上红枫耳钉起,从她在外交部叱咤风云起。她知道我和蔓蔓的事,但,从来没动过蔓蔓。”
江景琛“你们,我是说,你和钱枫,没有可能了吗?”
闫昊,低头轻笑了一声,脸上,写满了自嘲,写满了不可能。
闫昊“哼。没有。如果,你来找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帮你把她拉回我们曾经的爱情,抱歉,我无法帮你。……或许,你可以试试找我岳父。尽管,他在小枫眼里,也不再有什么用处。”
闫昊,双手插兜,低头离开窗边,离开江景琛的求助,离开他无法应对的请求。
他爱过钱枫,可现在,又不能再爱。他和钱枫的婚姻,名存实亡,却不得不在众人面前维持笑脸,维护钱家和闫家的颜面。
江景琛的请求,他做不到。
江景琛“那你和,蔓蔓?”
闫昊“我很爱蔓蔓。我也跟她说过,可能,我一辈子也给不了她名分。可蔓蔓说,她不在乎。我爱她,她也爱我,小枫不动她,就够了。
江景琛。小枫的事,恕我帮不了你,公事,随时找我。我送你下去?”
江景琛“嗯。”
他放下酒杯在颜料柜上,再次看了眼墙角一人高的油画像。
侧目,
低垂,
羞涩,
含胸,
耳边,却是清丽的齐耳短发。
刚才,他没有仔细看过蔓蔓的发型,长度。但眼前油画上的发型,有钱枫的影子,很像,很像……
两个男人的脚步,停在商务车边。寒风里,江景琛帽子上的红黑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