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的第十天,乌云开了个玩笑,脱下黑色风衣,重新躲在太阳身旁,做那朵乖乖的棉花糖……
第十一天,晴空万里,热浪习习,纽约大街上的冰淇淋,不住的流泪,奶白的、彩色的泪……
第十二天,凌晨,空调冷气,嗖嗖地吹满江景琛的房间。
英式书桌边,宽长的男士白衬衫里,装着一个娇柔伏案身形,牛仔短裤,细长双腿弓在桌下,沉睡……
书桌边被长长人影慢慢遮挡,脚下趟着轻声脚步,手中摊开柔软毛巾毯,轻覆在娇柔身形上。毛巾毯流苏,刮了一下右手腕间的lks手链,夜光下微微闪着银光,手链上的两个字母轻轻磕碰了一下caay,琛aa依……
忽然,一道更强的银光,扯开夜幕,像是被扯过的风筝线般,直直的勾住刚还闪着银光的lks手链!细瘦手腕,触电般极速颤抖,手边的坑洞词典里,传来标志性的nokia铃声,
“定零顶零定零顶零,定零顶零嘟……定零顶零定零顶零,定零顶零嘟……”
桌边的何静依一阵惊醒,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坑洞里的手机,四个人照片在手机屏幕上闪现,何国梁、周筱婷、郁景、江景琛……
“依依!依依!”
细瘦手腕被变形的大力拉扯,惊得钱冰大力抱住细瘦肩膀,紧揽入怀。手链不停的震颤!吸附!拉扯!
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掌,终究无法与词典里的坑洞抗衡,一阵急促的脆响后,怀里娇柔的身形,再次瘫软在桌边。
毛巾毯上的流苏滑落手臂,没再剐蹭出任何清脆的声响,细瘦的两只手腕上,手链不再,腕表不再,只剩白嫩,光滑如初的白嫩,好似手链和腕表从未光顾过这里一般……
“依依!醒醒!依依!”
钱冰,大力摇晃着身前瘫软的身形,除了瘫软、均匀的呼吸,只有,一动不动……
瘫软的娇柔被抱进大床里,他探了探鼻息间,均匀的呼吸,有节奏的呼吸,只是,一动不动……
钱冰,长抒一口气,焦躁的在床边踱步,单手叉腰,等待电话那头能立刻接通。
钱冰“锦年!依依,又晕过去了,和上次一样。我们在本家,马上过来!”
苏锦年“好!”
一小时后,天色深黑,暴雨依然如注,窗外,早已分不清是水、是雾,迷离的让人晕眩,仿佛被罩进一只透明的金钟罩……
宽白大床里,娇柔身形,安然在卧,均匀的呼吸,胸前规律的起伏,除了腕间不再的手链、手表,看起来,她,还是那个她……
房间里,只点开了昏黄的床头灯,好像真的怕惊扰着白雪公主般的沉睡。苏锦年,三指轻搭在光滑细白的腕间,规律的搏动,熟悉的沉迈,一切如常……
苏锦年“她没事,睡着了。发生了什么?”
钱冰,举起手机,对准两只细白光滑手腕,拍了照,没有任何佩戴痕迹,没有手表、手链的踪影……
钱冰“帮我做个证,我怕我会眼花,她现在手上,光溜溜的,没有手表,没有手链,对嘛?”
苏锦年“是,没有。你怎么跟痴呆了似的?”
钱冰“我的确被吓傻了,吓呆了。一个闪电从窗外劈进来,何医生手机在词典坑洞里响了,依依伸手去拿手机,一个爆闪,她就这样了。我不知道手表和手链怎么没的,等我睁开眼时,那些东西,真的不在她身上,可是,她还活着……”
钱冰,望着大床里娇柔、安静的面孔发呆,苏锦年,咽了咽口水,绕到钱冰身边,习惯性的搭上钱冰的脉,
苏锦年“冰,你也还活着……”
钱冰“哼,我还活着。……上次她两天才醒,我这次要守着她,看她到底多久醒,手表、手链,还会不会回来……”
苏锦年“我是学医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