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掸烟灰,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他很少抽烟,这次想把烟放进嘴里吸一口,不动声色的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丢了。
“是嫌我脏吗?”
林哏哏摇了摇头,想起了那天刘队和自己说的话。
“那天我看见你,其实感觉很窘迫,我没想到再次见你,我会在禁闭室里面,我后来想,我在别人眼里再怎么混世魔王,我也希望在你眼里还是当初的模样。”
“林哏哏,你还是那么幼稚,人都会变的,你现在不是也人不人鬼不鬼吗?”
林哏哏突然觉得文清的声音有些刺耳,怒其不争?又哀其不幸。
那个温婉的姑娘突然成了一杆毫不留情的刺刀,重重插进了林哏哏的心脏。
林哏哏踩灭了地上的烟头,起身向校外走去。
“林哏哏,谁不想当个仙女,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的,如果何花家里没钱的话,未必有我干净。”
这句话像最后的稻草,压断了林哏哏的幻想,也许当初那个蜻蜓发夹,文清真的配不上。
林哏哏想骂她,但忍住了,他没有心情去了解文清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总之还是不应该这样。
出了学校的林哏哏给何花发了一条信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没有之一。
何花回了一串问号,林哏哏说没事,得去找工作了。
林哏哏一直在考虑生活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没有回归生活的说法,只有新生,过去回不去了,但不能一直把自己关在深渊里。
一直拒绝所有递过来的绳子,没有求生欲望的日子,他终于觉得过够了。
林哏哏走回小区的时候,住一楼的居委会大妈正在厨房洗碗,借着灯光,林哏哏感受这隔着玻璃的烟火气。
没拆迁之前,两家是邻居,大妈家有个女儿,大伯姓张,人也很好,开个货车跑周边,没活儿的时候爱喝两杯,喝醉了就给孩子发零钱。
“嘿,大妈,晚上吃的啥,就吃干抹净呢?”原本想好好打个招呼的林哏哏突然发现自己趴人家窗户来这么一句,确实不像好人。
“兔崽子,吓我一跳,没吃呢?吃的菜叶子泡饭,还剩点儿,饿了别趴那了,进来吃点。”
林哏哏没有客气,这个大妈可能是小区里唯一敢招惹他的人了。
“大妈,你真扣,正月没过完,就给喃喃姐吃这个,大伯呢?出去喝花酒了?”林哏哏吃着热好的泡饭,嘴里不停啰嗦。
“你这嘴一天真吐不出好话来,有饭吃堵不住你的嘴。”大妈的女儿喃喃一旁说道,一边给他推了一瓶自家做的辣酱。
“嗯…这辣椒,比喃喃姐还辣,吃饱了。”
林哏哏擦了擦嘴,端起碗筷往厨房去,哗啦啦一阵洗好了放进橱柜里。
大妈母女俩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林哏哏,这家伙不是第一次来蹭饭,但是第一次洗碗。
“走了大妈,赶紧给喃喃姐找个对象,这么看着我,我有点怕。”
“滚!”
林哏哏一溜烟跑上楼,他想有一天他过好了,一定好好报答这家对自己好的人。
对于林哏哏来说,今天像是一个结束,也意味着开始,他开始放下种种黑色的情绪,重新接纳这个世界的善意。
第二天换了一身新衣裳,准备下楼去,碰见很久没见的喃喃爸爸,好像正有意等着自己。
“张大伯,昨晚上哪喝去了,这是被大妈关外边儿一宿啊?”
“老娘们儿敢嘛,等你呢,和你说个事儿。”
“咋了?”
“新年了,你小子是不是换个气象,我呢老了,缺个搬货的,整好你没事,帮我,顺便把开车的手艺学了。考驾照的钱,我给你出。”
林哏哏没想过自己会去当个司机,或者说没想过自己该去做什么,张大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