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长史都在,说明这人身份不一般,便是心中惊讶,也用不着这么大咧咧地问出来吧。这种事情,也只有袁安之干得出来,不过现在也不是跟他计较这些的时候,连忙又介绍了一遍蒋晔的身份,着重强调了她手里拿着将军的令牌,末了对邓艾说“蒋姑娘手持将军令牌,凉州城内的城防,还得将军跟蒋姑娘一起商量。”她之所以带着骑兵先行南撤到凉州城,一来自然是及时传递消息,让驻守凉州城外的军队赶快回到城内,准备守城,二来,她既拿着将军令牌,想必临行前将军有过交代,所以此刻提醒邓艾,虽说她是一个女子,也不可直接忽视。
要一个不论怎么说也是久负盛名的将军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商量城防布置,袁安之不由得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实在是他心中瞧不起蒋晔便也罢了,非得搞出这么大动静,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好在邓艾仿佛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处惊不变,脸色平静道“蒋姑娘既然拿着将军的令牌,凉州城内的布防自然要与姑娘共同商议,不知来之前将军可说过如何安排?”
“父亲正在准备从嘉峪关撤回大军,并未说如何布置凉州城防,不过,邓将军久负盛名,又对凉州城更为熟悉,还是邓将军安排吧。”
邓艾微微点头,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袁安之看没人搭理自己,也觉得尴尬,又见邓将军已经开始与她商议城防布置了,更是皱眉撇嘴,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跟她商量的,满脸不情愿地找个椅子坐下,他倒是要听听这小丫头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凉州城内有十万大军,若是平日训练的当,即便真的有十万大军来了,也应当可以一战。
可问题的关键就出在这里,凉州城内这些兵是什么样,没有人比温思追他们更了解,这些地方兵闲散惯了,多少年没打过仗了,不说吃空饷的人占了几成,真的让他们去打仗,只怕还没跟对方对上,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这些地方兵跟经年累月跟敌军真刀实枪地打仗的边防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是做戏,也得做得像一些,蒋晔落座后对邓艾说到“嘉峪关若是守不住,敌军最可能的就是从北边城门攻城,所以几个城门之中,北边城门一定要加强防守。凉州城虽不是什么军事重镇,但是攻城战本就不易,若是我们能守得好凉州城,就能把敌军挡在凉州城外,我大周的其余疆土,也不会惨遭敌军践踏。”
袁安之对她这番话颇为嗤之以鼻,说了半天,也不过是些废话,在座的谁不知道敌军最可能从北边攻城,可问题的关键是,怎么守住北边城门。
邓艾听l了倒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蒋姑娘说得有道理,北边城门是关键。袁参将。”
听到点自己名字了,袁安之当即大声应道“在!”
众人谈话即便不是低声细语,也会刻意控制不好高声,他仿佛全然没有顾忌,这一嗓子,吓了蒋晔一跳,碍于还有旁人在,她才没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
温思追似乎也颇为不满得瞪了他一眼,另外两位参将也不由得看他一眼,邓艾倒仿佛见怪不怪了一样,脸上依然没有什么波动,至于蒋晔那位新认的舅父,简直如如来入定一般,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带的人就在北边城门外,现在就赶快去把他们带入城内,布置城防,给我守好北边城门。”
“是!”袁安之又是大声喊了一声,不过众人已经习惯了他比旁人高出几个度的嗓门。
蒋晔其实也插不上话,他们地方军有自己的规制,如何布置自有邓将军和几位参将商量,具体的事情,现在可轮不到自己插话,所以自从刚开始说了那么一段话后,她便闭口不言,乖乖听着。
袁安之领命去将北边囤兵带回城内,在城门和城楼上做好准备,其余两位参将也各司其职,令了邓艾的命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