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觉得有些惊奇,不过还是说道“那走吧。”
“去哪里?”
“京兆府。”
“你也去?”蒋晨有些怀疑地看了他一眼。
“嗯。”宋祁却只留下一个字便从蒋晨身边走过了。
可惜只有一匹马,蒋晨看着门外这匹马为难,宋祁倒是十分善解人意,做了请的手势“蒋公子着急,便先骑马去吧,我随后跟着就是。”
蒋晨一想,他确实着急,此事与宋祁也没太大关系,他去与不去都没什么关系,便点头上了马。
宋祁看着眼前飞扬的尘土,轻轻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却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蒋晨一路快马加鞭往京兆府赶时,陈文康正对着堂下站立的蒋晔左右为难。
自从圣上决定让三皇子陪祭之后,陈文康的日子过得越发滋润,今日正在书房描摹一副前朝遗迹,便听京兆府门外那个自从他上任来就没响过的鸣冤鼓“咚咚”响了起来。那“咚咚”的鼓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敲得他的心一颤一颤的,心想是谁这么不开眼,竟然来京兆府告状,连忙命人将那击鼓之人压上大堂后,陈文康刻意等了半晌才神色匆匆地赶来。
在见到堂下所站之人后,陈文康的眼睛瞬间亮了亮,只是很快又收回目光,端坐在了正中的木椅之上,轻咳一声,手中惊堂木狠狠一拍,下面所列两排官差便手持木棍哐哐砸在地上,倒是平白生出几分气势。
陈文康斜着眼偷瞄下面站着的姑娘,却见这种阵势之下,她竟然毫无惧色,只淡然立在大堂之上,定定地看着她。与她的目光稍一接触,陈文康便一个哆嗦,连忙收回了目光,又是用力一拍惊堂木,正色道“下面所站之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蒋晔闻言轻轻挑眉,抬头看着陈文康笑了笑说道‘陈大人不认得我,但想必还记得与我有关的案子。”
堂下的少女笑起来灵动可爱,陈文康看得楞了楞,秦师爷连忙轻咳一声提醒,他才连忙回神,正色道“本官从未见过你,不知你所说的是什么案子?”他心中暗暗惊奇,自己虽对差事并不上心,但若是曾有这样一个女子来过府衙,应当印象深刻才对。
“上元夜持刀重伤侯府之女的案子是陈大人办的吧?”蒋晔只抬头看着他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陈文康的心却立马哆嗦了一下,再看向堂下的少女,心中生出几分怀疑,这不会是定远侯的女儿吧?
果然便听蒋晔接着说道“我是苦主,既然案子是陈大人办的,如今案子出了问题,自然也该找陈大人,我说得没错吧?”她仿佛并不介意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淡然看着陈文康。
陈文康的心,连着嘴角一起狠狠抖了两下,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个难堪的笑脸,温声问道“原来是蒋姑娘,蒋姑娘说这案子有问题,不知是有什么问题?”知道了堂下所站是定远侯之女,陈文康心中难免失望,只是如今她来京兆府,又提起上元夜之事,他也不敢大意,不过一时也并未想到她会怀疑大牢里的那个凶手。
蒋晔却只看他一眼便直说道“听说陈大人已经抓到了凶手,我作为苦主,想见一见这个凶手。”
这下陈文康的心不抖了,嘴也不抖了,他警惕地瞥了蒋晔一眼,又端出勉强的笑脸说道“按说蒋姑娘要见凶手也并无不可,只是。”
“怎么了?”蒋晔有些着急地问道。
“只是蒋姑娘来得不巧,那人前两天感染了疟疾,前天夜里死了。”陈文康似乎有些惋惜地说道。
“什么?”蒋晔大惊“怎么会死了?”她有些怀疑地看着陈文康,事情会这么巧?
陈文康看着大惊失色的蒋晔,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微笑,昨日宋祁来过之后,牢里的那个人就不能留到圣上祭祀之后了,自然昨日夜里就得疟疾死了。只是没想到今日蒋晔竟亲自来了,他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