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
几乎全是指责宾馆,替女人打抱不平的。
后者见大家这么支持她,下巴一抬,愈发觉得有理,是正义化身。
眼看事态控制不住,其中一个前台焦急地离开,应该是去找老板了。
女人见状,脸上闪过得意,这不就去了吗?
哼!还跟她装?什么玩意儿?!
接着,她又转头,死死盯住江扶月和谢定渊:“你俩可别想溜!大伙儿都看着呢!现场还有摄像头!”
谢定渊:“……”
江扶月:“……”
女人上下打量他们一眼,忽地冷笑出声:“你俩有后台吧?走了谁的关系?说说?”
“……”就、挺无语。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现场这么多人录像,等发到网上,自然会有网友人肉出你们的信息,不过到那时,任凭你们后台多硬,都只有被连根拔起的份儿!”
现代社会,因网络爆料而被抵制的企业、垮掉的公司、坍塌的家族,以及声名狼藉的富少明星、高官政要、名媛淑女,不计其数。
是以,现在很多土大款和暴发富都知道要避开摄像头,更不用说那些真正身份煊赫的人。
由此也能从侧面看出,舆论的强大杀伤力。
女人见两人不说话,以为被自己震慑住,嗓音愈发轻快:“包成这个样子是知道没脸见人?呵,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偏偏吃瓜群众就是这么容易就被节奏,尤其在这种涉及社会阶层、贫富差距和滥用特权的问题上,仇富心理直接埋没了智商——
“是啊!能搞特殊,肯定走了后门。”
“老板的亲戚?还是什么达官显贵?”
“这两个人看上去挺年轻,富二代的可能性比较大。”
“呵,有这种子女,难怪富不过三代,论豪门的摧毁从不肖子孙开始。”
“都说纨绔子弟是荡平豪门的必杀器,以前不理解,现在懂了。”
“别说了,人家祖宗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
“赶紧拍下来,发到网上曝光。”
“这两个人怕不是傻了吧?居然站着一动不动,连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
谢定渊和江扶月对视一眼,都看了彼此脸上的无奈和木然。
那是一种“对手不在一个层级所以连搭理都没兴趣”的百无聊赖。
女人重拳出击,结果次次捶在棉花上,人家根本不接茬。
她气得双目圆瞪,牙关咬紧。
可那两个人还是一副听不见她说什么的样子——
气死人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群情激愤的议论与讨伐,“老板”终于出面了。
只见一道微佝的身影小跑赶来,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随着距离越近,来人的长相也越来越清楚,下一秒众人瞳孔地震,惊愕不已。
这“老板”不正是刚才在前面展厅向他们介绍植物标本的赵馆长吗?!
吃瓜群众面面相觑:啥情况?馆长怎么来了?
女人脸色迅速冷沉下去,枪口对准前台:“我让你们找老板,你们把馆长找来,几个意思?”
“想劝和吗?抱歉,我不接受!今天非要见到老板才罢休,别说馆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如果你们想拖延时间,消磨我的耐性,嘿,不好意思,我一定奉陪到底!”
狠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撂,还伴随着围观人群的叫好声,现场就像一锅沸腾的开水。
赵馆长今年七十九岁高龄,退休之后又被返聘回来,继续担任植物园负责人,除此之外,他本人还是知名植物学家,相关领域的泰斗级人物。
他大多时间都待在研究室里,或培植田中,今天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