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转体七百二，完美入水。”王超装模作样地点评。

翻到下一张，就变成了天下第一武道会预选赛的场馆内，照片画面的主体，是拥挤人群上的擂台，抓拍到了王超灵巧避开对手一记拳头的瞬间，刚好能看到王超坚定而明亮的金色双眼。

“怎么能这么打呢！”王超啧了一声，虽然才过去不久，但他已经能找出武道会擂台上自己的应对的不足之处。

唰唰唰，王超很快翻到他与乔帕王对决的照片。

说是对决，好像有点抬举那会儿的他，因为乔帕王基本上只用了一个回合就把他打飞到了台下。虽然是应了王超的请求，用了他的独门秘技——八手拳。

照片里的八手拳清晰无比，就好像真的在乔帕王身上长出了八只手一样。而王超即使用火眼金睛瞪着照片，也无法分辨出这八只手里哪六个是残影，哪两个是真手。

“无法看破照片记录的虚假吗……”王超暗想，“那么，视频记录的应该也不行了吧……需要我的眼睛直视对象吗……”

得到这个信息，也算是种收获吧！

“行了，还你。”王超把照片都放回小塑料袋里，“喏。”

鲶螺说“还有个剪报呢，你不看吗？”

王超闻言，又翻了一下，果然找到一张剪下来的小豆腐块新闻，只有寥寥两句话，‘史上年纪最轻的天下第一武道会参赛者’、‘晋级八强时惜败给名家乔帕王’云云。

“惜败？”王超摇头，“不用这么客气。我是被人家一招秒了！”

鲶螺笑笑，接回小袋子放进包里，正要说些什么，发现王超稚嫩而充满朝气的脸上里，藏着某种坚定之色，似乎正在熠熠生辉，令他这种久经社会的老男人不禁生出几丝羡慕。于是住口不言。

啵，鲶螺突然消失，变回了普通中年男人的希斯莱。

“……”希斯莱茫然了几秒，猛地左右扭头，发现自己已经在大街上了。“啊！啊……”他镇定下来，也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王超吐槽道“你这么活着可够累的！一惊一乍的，对心脏也不好……”

“也没办法，只能适应了……”希斯莱说，“我也习惯了。”

三人又走了一段，谈兴渐冷，希斯莱最后问王超愿不愿意接受一次采访，上次登的稿子就是因为没有采访，所以做不详细。还是被王超婉拒了。他才不想沦落到撒旦先生那种档次。名声什么的，爷不在乎。

目视着希斯莱远去的背影，王超打开火眼金睛，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怎么了？”老和尚在旁问。

“……”王超想了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便道“我的这双金色眼睛，可以看穿变身之类超能力的伪装，甚至乔帕王当时的八手拳也被我的眼睛看穿了。但……”

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得很远的希斯莱的背影，“我却无法看穿他。他是普通人时，我看不到他的鱼人姿态。他是鱼人时，我也看不到他的普通人姿态。真奇怪……”

老和尚先是释然道“原来这就是你果断对那只兔子动手的原因……很厉害的眼睛啊，像是佛经上说的慧眼呢。”然后笑道“也许是因为，这位记者的两种样子，都是他的本相吧。所以即使你的眼睛是看破虚妄的慧眼，也无法看穿呢。”

“用真相掩盖的真相，所以无法看穿吗……或许吧！”

王超呼出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狂妄了？以为有这双眼睛就可以看穿世间所有的迷雾吗？他感觉到眼中的热意更温和了几分，似乎在与他的内心共鸣，这种眼睛和自己的心灵愈加融洽的感觉，似乎有欢喜之意传至心底。

二人沿街走着，回旅店去。

“也不知道动物人之类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