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吩咐,公子须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儿女私情为轻。”
吴懿嘻嘻一笑,说道:“这叫做知子莫若父啦。爹爹听说方青鸾去楼兰,料想韩姑娘定然随之同去,他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自然便也会巴巴的跟了去。哼,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自己怎么又不以国家大事为重,以儿女私情为轻?怎地离国如此之久,却不回去?”
巴天石、朱丹臣、陆迁三人听吴懿出言对自己父亲如此不敬,都是骇然变色,她所说的虽是实情,但做儿女的,如何可以直言编排父亲的不是?
吴懿又道:“哥哥,爹爹信中写了甚么?有提到我没有?”
陆迁道:“爹爹没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吴懿道:“嗯,是了,他不知道。爹爹有嘱咐你找我吗?有没有叫你设法照顾你这个瞎了眼的妹子?”
陆长风的信中并未提及此节,陆迁心想若是照直而说,不免伤了妹子之心,便向巴朱二人连使眼色,要他们承认父王曾有找寻吴懿之命。哪知巴朱二人假作不懂,并未迎合。
朱丹臣道:“淮南王命咱二人随侍公子,听由公子爷差遣,务须娶到楼兰国的公主。否则我二人回到隋燕,王爷就不怪罪,我们也是脸上无光,难以见人。”言下之意,竟是陆长风派他二人监视陆迁,非做上楼兰的驸马不可。
陆迁苦笑道:“我本就不会武艺,何况重伤未愈,真气提不上来,怎能和天下的英雄好汉相比?”
巴天石转头向笑忘春、惠好躬身说道:“淮南王命小人拜上笑大侠、惠好先生,请二位念在金兰结义之情,相助我们公子一臂之力。淮南王又说:少室山上匆匆之间,未得与两位多所亲近,甚为抱憾,特命小人拳上薄礼。”
说着取出一只碧玉雕琢的狮子,双手奉给笑忘春。朱丹臣从怀中取出一柄象牙扇子,扇面上有陆长风的书法,呈给惠好。
二人称谢接过,都道:“三弟之事,我们自当全力相助,何劳陆伯父嘱咐?蒙赐珍物,更是不敢当了。”
吴懿道:“你道爹爹是好心么?他是叫你们二人不要和我哥哥去争做驸马。我爹爹生怕他的宝贝儿子争不过你们两个。你们这么一口答应,可上了我爹爹的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