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何当得真?我怎能做姑娘的……姑娘的……那个丈夫?”上官铃扶着岩壁,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甚么?你不要我么?你嫌弃我,是不是?”
崔士元见她恼怒之极,忙道“姑娘身子要紧,这一时戏言,如何放在心上?”上官铃跨前一步,拍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但腿上一软,站立不住,一交摔在他怀中。崔士元忙伸手搂住。ii
上官铃给他抱住了,想起他是自己丈夫,不禁全身一热,怒气便消了,说道“快放开我。”
崔士元扶着上官铃坐倒,让她仍是靠在岩壁之上,心想
“她性子本已乖张古怪,重伤之后,只怕更是胡里胡涂。眼下只有顺着她些,她说甚么,我便答应甚么。这‘困’卦中不是说‘有言不信’吗?既然遇‘困’,也只好‘有言不信’了。
否则的话,我既做大恶人的徒弟,又做这恶姑娘的丈夫,我崔士元岂不也成了小恶人了?”想到此处,不禁暗暗好笑,便柔声慰道“你别生气,我来找些甚么吃的。”
上官铃道“这高崖光秃秃地,有甚么可吃的?好在那些人都给吓走了。待我歇一歇,养足力气,背你下山。”崔士元连连摇手,说道“这个……这个……这万万不可,你路也走不动,怎么还能背我?”
上官铃道“你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不肯负我。郎君,我上官铃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子,却也愿为自己丈夫舍了性命。”这几句话说来甚是坚决。
崔士元道“多谢你啦,你养养神再说。以后你不要再戴面幕了,好不好?”上官铃道“你叫我不戴,我便不戴。”说着拉下了面幕。
崔士元见到她清丽的容光,又是一呆,突然之间,腹中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啊哟”一声,叫了出来。这阵疼痛便如一把小刀在肚腹中不住绞动,将他肠子一寸寸的割断。崔士元双手按住肚子,额头汗珠便如黄豆般一粒粒渗出来。。
上官铃惊道“你……你怎么啦?”崔士元呻吟道“这……这断肠散……断肠散……”上官铃道“啊哟,你没服解药吗?”
崔士元道“我服过了。”上官铃道“只怕份量不够。”从他怀中取出瓷瓶,倒些解药给他服下,但见他仍是痛得死去活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安慰道“现下好些了么?”崔士元只痛得眼前一片昏黑,呢喃道“越来越痛……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