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好笔墨的笔,
执着笔,笔触在书封上落下,
笔锋转动,笔墨流转,
廉歌在这空白的书封上,同样写下了两个字,
“善恶”
墨水转瞬即干,仿佛从纸上长出。
再翻过了书封,书封下,纸页同样空白,
提着笔,只是顿了下,廉歌再落下了笔,
笔触划过纸页,笔墨流传,
一个个,一行行字迹在纸上,笔下浮现,
“……二零二零年,村中祭祖之后,外出游历。”
没有注重语句是白是古,廉歌只是自然转动着笔锋,笔触划过着纸页,
“出村之后,行至城镇,河畔遇到位算命先生,兴致起,决定替过路算三卦……”
“……最后一卦,遇到位中年,中年有些蓬头垢面,衣衫褶皱。为寻女陈悦,在外十年苦寻……深处苦海,亦曾普度,执念虽深去,却未成魔……”
廉歌一笔笔落着,一行行字迹在纸上浮现,
一幕幕景象,也似乎浮现在以前,
有纸上落着的从前,有先前村落中看到的一幕幕,也有现在,
……
“……快点,快点,赶紧去吧,东西这些等会儿我让老许给你们送过去。”
“……谢谢,谢谢许哥啊……”
江东永泉,陈厚德怀了孕的妻子预产期提前了十几天,即将临盆,
陈厚德急得满头是汗,慌慌忙忙着搀扶着自己妻子往医院送,
对门的许空父母,招呼着陈厚德,让陈厚德先送妻子去医院,
“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老许,你去帮他们拿下要的东西,给送去医院吧。”
陈厚德开着城,载着自己妻子,往着没多远的医院驶去,
挺着肚子的许空母亲望着,再对着旁边许空父亲说道。
……
“……下去地府,翻阅了生死簿。陈悦早已经为人所害,身死在十年前。只是地府法里容情,判了陈悦许空可再投陈家,许家。”
纯白色空间里,安静着,
只有廉歌的笔触不停着,落在纸页上。
一幕幕景象,也在廉歌眼前浮现。
……
“哇哇……”
新生儿的啼哭声有些响亮透过了生产室的大门,
“已经生下来了,是个小女孩,六斤二两,很健康。”
生产室的护士抱过了刚生下来的孩子,对着就在旁边陪着的陈厚德出声说着。
“……谢谢,谢谢……”
陈厚德出声不停道着谢,再看着自己的女儿,
先是笑,又再止不住泪水,笑着,不停抹着眼眶里的泪水。
刚生下的小女孩渐止住了哭声,只是转动着眼珠,好奇着看着这个世界。
……
“……为了陈厚德指了条路,也劳烦陈厚德替我指了条路。”
“……离了城镇,去了南都。”
眼前一幕幕浮现,
纯白色空间里,廉歌一笔笔落在纸上。
……
“……兔崽子,还躲在那儿玩游戏呢,把这给我送底下村子里,你陈叔屋里去。”
南都市区外,一座山上,山腰的道观里,
陈罗道踹了脚正躲在院子里,树荫底下抱着手机,玩着有些的陈小玄,
没好气着,将手里张红纸,递给了陈小玄。
“好嘞。”
陈小玄一把就接了过去,应着,看着手里红纸,又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啊?”
“村子里徐老爷子一年祭要到了,村子想好好祭拜下,上面写着要准备的些东西,赶紧给拿下去。”
“哦,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