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对医疗过程平淡无奇的陈述,家属的血泪控诉似乎更吸引人。如果再加上撒纸钱、抬棺抗议,甚至是向医院大扔鸡蛋,那更是收视率的保证……”
听到这里就苏意欢也不禁汗颜,连自己都常被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所吸引,哪怕知道内容不一定客观与真实,更何况不懂医疗的一般民众。
果然现在遇到了最棘手的难题,在法律内的诉讼失败后,家属转向采取法律外的抗争,今天是诉诸媒体与民意代表,改天说不定就通过黑社会来施压。
家属很难理性分辨清楚病人究竟是“病死”还是“医死”,认为病人的死亡一定是医疗过失所造成。
事实上,医疗有其极限,许多积重难返的病人的生命早已不是医生能够挽回的,一个会来挂急诊的人,一定是有某些疾病或是不适,绝对不是家属所谓的“好好的”,一个真正“好好的人”应该待在家里而不需要来医院。
或许亲人的骤逝会令人感到措手不及、无法接受,但将这样的负面情绪不分青红皂白地发泄到医疗人员身上的举动,正是造成当今许多杰出人才在急重症领域面前裹足不前的主因。
医院大门口拉开的白布条,上头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红字“草菅人命”,还有一群哭喊着“还我命来”的家属。苏意欢转身离开时,心情格外沉重。
连续几天的高度工作将苏意欢逼到了一个点上,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情才可以的得到少许的慰藉。
几天的时间,苏意欢就已经看过了人情冷暖,不知道为什么,连续的忙碌居然让她的内心有了呢么一丝丝的安定。
什么烦恼忧事,这些在人命面前,都已经被她抛掷脑后,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上面,看着这些人的故事,才发现,原来一起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