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笙拿起一个,想起苏意欢曾经给他准备的一冰箱喜怒哀乐的水果,微笑起来。
苏意欢拿过橙子切开,银亮的水果刀很锋利,轻轻一落就破开外皮,一切两半。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两个橙子吃下去,口中甜酸纠缠,歇过了这一阵,苏意欢起身去整理行李,顺便洗澡换衣服。
拿了一套睡衣换上,苏意欢下楼去。
时默笙也才洗过澡,只是男人的头发干得快,此刻已经蓬松干燥,穿一身宽松的白色睡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舒适惬意。
他开着电视,却并没有看,而是靠在沙发椅背上,仰着头。
侧脸的弧线,从额头到下颚,再到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整个线条起伏流畅,好看的难以言表,放松闲适的样子,真真是个清雅俊逸的贵公子。
苏意欢走过去,绵软的拖鞋踏着地毯,没有声音,可是时默笙还是感觉到她走过来,睁开了眼睛,目光追随她的身影看她在身边坐下。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意欢也回看他,微微的笑起来,她穿一件白色棉布的睡裙,身上有淡淡香气,让人很想用力抱一抱,感觉一定是柔软温暖的。
他原本洗完澡,经过苏意欢的房间,听见里面卫生间隐约传来的水声,心猿意马,之所以没有走进去,是因为感觉到她之前的拘谨。
他们恋爱时间还不长,进度过快怕她以为自己不认真,于是止步在房间门口,下楼到客厅来开了电视里自我纠结。
他在加拿大很多年,早适应了国外谈恋爱的节奏,只是如今少不得一切随着苏意欢的节奏来,谁让他爱上的是个动不动就会发抖的兔子,而不是别的什么热情奔放的人。
不过此刻这只兔子,不好好在房间睡觉,自己跑到他前面来晃,而且还靠在身边,软软香香的。
时默笙重新合上眼睛靠着沙发。
对于撼动人定力的诱惑,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因为第二天还有研讨会,需要早起赶回杭州,苏意欢决定早点起来给时默笙做顿早餐,安慰他一下。
刚刚五点,窗外渐生鸟鸣,叽叽咕咕,苏意欢便在这清幽晨光里爬起来,洗漱了,一边拢头发一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