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晌,郑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不想了,至于自己服用的事,他根本就没想过,在赞臣多赤与他提出交易的起始,他想的就是把惊魂散留给童洁破境使用,不管赞臣多赤是个什么意思,大不了自己簪桂之试结束之后,请宗内大能掌掌眼。
是好东西就留给童洁破境,不是好东西,大不了扔了就是,不过是三枚神币的交易,这个损失,即便是郑方,现在也不是很上心了,如此一想,郑方也就定下心来,把此事放在一边,继续关注起辩战的形势来了。
由于辩战开始都是由获得满意球较少的宗门之桂发起,所以几乎每一位宗门之桂都极为积极,想着乘最后一点机会多获得一些满意球,以此改变局势,这些宗门之桂大多也都是挑战本域的宗门之桂,极少有跨域挑战的,可能也是因为事先做过功课的原因。
东灵域的宗门之桂经过前一场簪桂之资,也只剩下12位,这12位已经有三位发起了辩战,不过对手依旧没有选择郑方,看来郑方对东灵域的宗门之桂来说,也是一个神秘的所在,难以捉摸,因而既便留下了漏洞,也轻易不愿发起辩战。
看着参加第一轮辩战的宗门之桂越来越少,郑方不禁暗暗焦急,他排在最后几位,轮到他时若是没有人挑战,他能选择的余地就非常少了,莫不成自己这一轮辩战要轮空?
正在这样想着,却见东灵域的一位宗门之桂应声而出。
“我是东灵域礼神宗尹哞,挑战摘星宗郑方师兄!”这位宗门之桂朗声宣布。
“终于来了!”郑方心中暗道,他长长松了一口气,缓缓自宗门之桂中走出,来到场上。
“郑方师兄,上一场簪桂之资的比试中,你在最后反复提到了三界危机,我不明白,你凭什么就断定三界面临着危机?如果只是像你上一场那样捕风捉影,仅仅因为一些自然异象,就草率地断定三界有危机,恐怕有杞人忧天的嫌疑吧?”尹哞待郑方一战定,立刻发问。
率先发问是挑战者的一项特权,尹哞毫不意外地利用了郑方上一场留下的漏洞,礼神宗,东灵域的傻子都知道,这个宗门背后是神兴教的势力,是神兴教插手东灵域宗门事务的一根楔子,摘星宗正是因为对礼神宗的容忍,才换得了与神兴教在东灵域和平共处的机会。
这位尹哞不出所料地在三界危机上对郑方发起挑战,郑方下意识便要采用都德大教导的予以应对,然而,他就在要张口时,突然眉头一皱,想起了几件不寻常的事情。
首先,神兴教自然是知道三界危局这件事的,既然如此,还让手下宗门之桂进行挑战,难道仅仅是因为辩战的策略,自己留下的这个空子容易钻?难道就不怕这是自己埋下的大坑?东灵域其他几个宗门之桂都没有挑战自己,这个神兴教的尹哞凭什么居然敢来?
再者说,刚刚与自己交换惊魂散的赞臣多赤可也是神兴教的人,若说尹哞事先没有与赞臣多赤有过接触,郑方可不敢相信,难道赞臣交换给自己惊魂散,是让自己现在吃了,好叫尹哞当炮灰,然后乘着自己精神萎靡,那赞臣再来挑战自己?
计划是不错,可劳资要把惊魂散吃下去才成啊,劳资不吃,你有什么办法?这神兴教究竟布了什么棋面在等着自己呢?说到下棋,自己上一场犯了错,不可能没有反思,也不可能没有准备,这尹哞直愣愣地撞将上来,难道特么的是排雷的干活?
自己来到簪桂之试,目的就是三界危局,比试中对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究竟应不应该?自己难道一切都要听都德大,一个赌棍的安排?
自己已经有1700多满意球落袋,这次簪桂之辩,大家的球数都极为接近,哪怕到现在,也不敢轻言自己就已经落到了50名之外,自己要不要冒一个险,三界之危难道不是三界每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