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落了一子。
靖王摇了摇头,“你输了。”
用了晚膳,靖王便搬出一张软塌来,在屏风外展了开来,这些天,他都是这般睡的。云裳望着靖王的动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夜渐渐地深了,因为下了初雪的原因,外面有些冷,靖王体恤士兵,便烧了几处篝火,让守夜的士兵去烤火,不时换着人的来回看着便是了,因为害怕走水,篝火离营帐稍稍有些远,外面便比平日里安静了几分。
二更刚过,云裳便听见有雪被踩动的声音,虽然细微,却在寂静地夜里,却十分地清晰,听着声音,人似乎不少,还有兵甲撞击的声音传来,倒像是平日里士兵巡逻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便有若隐若现的香味飘了进来。
云裳屏住呼吸,便听见方才还有的脚步声突然消失了,一切安静地有些异常。云裳坐起身来,下了床赤着脚走到屏风处,黑暗中什么都瞧不见,只是云裳却隐隐听见了呼吸声。
云裳刚欲出去,便被拉住了手,云裳一愣,只是身后的气息有些熟悉,云裳这才放松了下来,只听得一片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声鸟叫声,片刻之后,营帐外便亮了起来,“由刺客……”一声惊呼声传来,外面便响起了打斗声。营帐门便掀了开来,有人冲了进来,直直地朝着屏风后冲来,云裳还未出手,便瞧见身后的人已经冲了出去。
“你竟然没事?”外面传来来人有些愕然的声音,云裳这才想起,自己睡的时候因为知道今晚上恐怕有人来访,便未脱衣裳,只是这面具却是取了的,方才靖王不让自己出手便应该是这个原因吧,云裳连忙将面具戴上,绕出了屏风,屏风外,与靖王缠斗的男子,正是那日客栈中华镜的侍从。
那侍从见云裳出来,剑尖急转了目标,朝着云裳刺了过来,云裳目光一凌,闪身而过,手中拿出绑在腕间的匕,朝着那侍从便刺了过去,堪堪划破那侍从肩膀上的衣裳。
靖王却连忙一个纵身,便利落地举剑将那男子扑倒在地,剑横在那男子的脖子上。
“王爷,你没事吧?”洛丁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状便知道并无大碍,才连忙道,“回禀王爷,已经全数制服了。”
靖王点了点头,让洛丁上前将侍从绑了,送了下去。
这厢刚刚落幕,便有人匆匆来报,“王爷,玉屏山上的守将说有急事求见,似乎还带了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玉屏山,便是旁边的一座高山,云裳微微一笑,“传。”
过了一会儿,便瞧见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王爷,末将今夜在玉屏山上巡逻,士兵现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可疑男子,带到营中一看,竟然是失踪了好些日子的驸马爷,驸马爷受了伤,山上营地中没有军医,末将便急急忙忙连夜将驸马爷送了过来。”
靖王闻言,连忙道,“快,将驸马爷带到本王营帐中来,传军医。”
云裳又道,“赵老夫人找驸马爷找了好些日子了,去给赵老夫人通报一声吧,早些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不一会儿,便有士兵抬着赵英杰走了进来,靖王让人将赵英杰抬到了床上,云裳上前看了看,都是些皮外伤,不严重,心中便放下了心,军医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提着药箱便朝着床走了过去,过了半晌才道,“赵将军没事,伤都是皮外伤,似乎摔到的,并无大碍。”
话音还未落,便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还未到,声音却已经先传了过来,“我家英杰在哪里?”
云裳连忙迎了上去道,“老夫人,驸马爷没事,只是瘦了些皮外伤。”
赵老夫人却似没有听见一般,冲到床前,抬起手来摸了摸赵英杰的脸,半晌,才道,“是我的英杰,是我的孩儿。”
云裳微微一笑,心中倒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