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陆朝跟林簪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安逸生。不,准确的是‘安逸生’这个名字,这个人在林簪心中太过重要了,重要的让他嫉妒,让他发狂。
同时,陆朝也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年少无知,轻狂傲气。他是之后整件事情不可或缺的推动力,也可以说,他是压倒林簪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安逸生才有机可乘。
那夜他转身走进书房,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亲眼看着空空如也的天上飘下一片雪花,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再到数也数不清。他的思绪如同着鹅毛大雪一样没有尽头,手里的木盒子被他掌心温度捂着发热,可心却像是在数九寒冬天里的一颗石头,又硬又冷,不知道如何让它再次鲜活的跳动着。
陆朝从最开始的气愤,到失落,再到迷茫,不过是短短经历了没有雪,到小雪,再到大雪的时间而已。他却觉得过了许久许久,久地仿佛又过了一个五年。
打开手中的木盒子,里面静静摆放着两枚幽绿色的袖口,一枚是圆形,一枚是方形。陆朝抬手轻轻摸上中间宝石,就好像在抚摸着恋人的脸一样。
随着指尖一遍遍划过,陆朝再次凝聚目光看去时,里面竟然呈现出林簪的模样。
她大笑时候的样子,生气时候的样子,撒娇时候的样子,再到刚刚
“啪。”一声,陆朝合上盒子,瘫坐在椅子上,闭目。
以后的几天,陆朝都是这样度过,他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面,不知道再想什么,却又想做些什么。
事实证明,他再在外面凌厉风行,杀伐果决,在林簪面前也变成了没有爪子的狼。
雷声大,雨点小。
想到这里,陆朝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波总结真td到位。
现在呢?
还不是人家刚跟出来,他心就软的一塌糊涂。
能有什么办法?
下台阶呗。
继续宠着呗。
陆朝上前揽住林簪的腰,明显感觉到怀中人一愣,他把林簪身上披着的衣服拉紧了些。
在她耳边似无奈,又似喃喃自语道“林簪,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我”
“嘘。”陆朝制止住她,“你这样出去,我想我真的会把你锁在家里。”
“哎?”林簪随着陆朝的眼神看去,只见她脚上棉拖鞋上面的兔耳朵,有一只向外翻去,另一只耷拉在脚背上,显得又滑稽又搞笑。
“哎!”林簪脸上一红,挣扎着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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