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明城,德顺酒楼一楼,靠窗位置。
四个人,三男一女,满桌的残羹剩饭。
三人面露呆滞,一人…风卷残云。
“花,花兄,你平时也是这么吃样的吗?”
孤独愁筷子停在半空,半晌没动,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筷。
花不谢从饭桌抬起头,嘟嘟囔囔道“见笑,我平时很斯文的。”
“嗯…斯文!那你这是…多久没吃过了?”
花不谢回道“从白云天外下来,我便未进一餐,可饿死我了。”
咕咚,三人齐齐吞了一口,白云天外…好像有快小半年了吧?
这人怎么没被饿死?
“那就不奇怪了,请慢用,呵呵。”
花不谢用筷子指着,醉里塞满了饭菜,含糊不清道“你们也吃啊,别光我一个人。”
三人齐声道“不必,我们不饿,您慢用。”
大约三刻之后,花不谢瘫在板凳上,剔了剔牙,喝了口茶水,满足地打着饱嗝,这形象…可一点也不精致。
“嗝,多谢孤兄让花不谢饱餐一顿啊。”
逸风行笑道“花兄,不必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
花不谢在衣服上抹了抹满手的油污。皱眉道“果然黑色不衬我的气质,就连行为也粗鲁了许多。”
“呵呵…”三人干笑着。
“对了舟兄,刚刚你说要借钱给我,快些与我,让我去换身蓝衣可好?”
孤独愁非常痛快地递出几张银票,问道“一千两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花不谢眼睛一亮,接过银票。
“旁边就是裁缝店,三位稍待,在下去去就回。”
嗖的一声,还用上轻功,转眼就没了人影。
逸风行看着满桌的狼藉,无奈喊道“小二,把这些撤了,再来壶好酒。”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转身搭了搭毛巾喊道“一壶好酒。”然后躬身开始收拾起来。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好一会,花不谢换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蓝衫回来,特别是腰带上的青蓝色的玉石甚是夺人目光。
花不谢沾沾自喜地问道“怎样?果然还是蓝色更加配我,对吧?”
“呵呵…你开心就好。”
话说分明,花不谢这一身打扮,的确是一副风流模样。
孤独愁问道“你这身,不便宜吧?”
花不谢笑道“不贵,也就三千二百三十两。”
花不谢语出惊人,孤独愁一下从板凳上摔了下来。
“多少?三千二百三?还有零有整的,这衣服是黄金做的,这么贵?”
花不谢指着腰带上的玉石道“衣服二百两,这颗青蓝白玉三千两,腰带镶嵌三十两。”
“卧槽,你这…”孤独愁刚想骂人,突然又问道“不对啊,我这才借给你一千两,你哪里来的三千两这么多?”
花不谢理所当然道“所以还要麻烦刀兄去帮忙结个账。”
“我………”孤独愁对着自得其乐的花不谢口吐芬芳,何青衿在一旁看得乐不可支,逸风行叹了口气,这特么叫啥事儿啊!
“行了,孤独,去把帐结了吧,回头让青青还你就是。”
孤独愁突然住嘴,乐道“好嘞。”说完屁颠颠往隔壁去了。
真是,一点节操也没有。
花不谢坐在逸风行对面,捋了捋发丝问道“风兄,你们这是往何处而去?”
逸风行“往南洲扶桑木一寻炎雀。”
“炎雀?可是雀中神鸟,火中神兽?”
“嗯,正是它。”
“寻它作甚?”好像穿上蓝衫,花不谢的智商也提高了许多,问起事情也有条理许多。
逸风行笑道“倒也不是啥秘密,寻它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