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姜安安皱起琼鼻:“除夕的时候你还想跟他打架呢!你根本就不怕他。”
“你看错了!虽然他脾气不好、粗鲁无礼、心眼小……但我怎么可能跟他计较?”姜望笑道:“我们是划拳不是打拳——再者说,你是凌霄阁真传,你的课业还是要以他为主。”
姜安安又道:“那你有什么话要带给青雨姐姐吗?”
姜望笑得灿烂:“我们会写信。”
姜安安又哼了一声,乖乖收行李去了。
……
……
姜安安回凌霄阁去了,白玉瑕送的她。
也不知怎么,小丫头一走,酒楼里就变得很空。
姜望独自走回顶楼静室,猛地一回头,祝唯我面无表情地跟了过来。
“祝师兄,有事?”姜望笑问。
“你有没有事?”祝唯我问。
“有啊!”姜望道。
祝唯我便将右手垂落,一点火星在掌心炸开,倒提薪尽枪于身后:“还如旧事——要不要借薪尽枪?”
姜望笑了起来:“莫名其妙!我要闭门静修,借你的薪尽枪做什么?”
祝唯我剑眉一扬,锋芒迫人:“师兄现在虽不如你,但距离洞真也只有一步之遥,还不至于没有作用。”
“谁敢说你没有作用啊!”姜望哭笑不得:“大师兄,你可是我在庄国时,最崇拜的人!怎么今天突然说这个?既然距离洞真只有一步之遥,那就多多努力,尽早把这一步跨过去,然后早日衍道,早些迎回大师嫂,不要叫她苦等。”
祝唯我瞧着他:“你这次出门去哪里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师兄,你怎么好像在审我!”姜望颇是无奈的样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是四处转了转,什么齐国啊楚国啊草原啊,须弥山、悬空寺都去了。哦,还去了太虚山。你感兴趣?”
祝唯我又问:“你突然把安安送走是为什么?”
“原来是舍不得安安啊!我说你怎么奇怪。”姜望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啊,人家叶阁主都把传法拿出来说了,我能怎么着?我能耽误安安的学习吗?怎么说她都是凌霄阁的真传,是不是?聊点别的吧,墨家最近什么情况啊,你有没有关注?”
祝唯我很有些严肃:“说你的事你不要总扯我的事。”
“……成。”姜望摊了摊手:“不让关心就不关心呗。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崇古一派的鲁懋观鲁真君,我后来有特意了解,人还是很正直的,比较可靠。当初要抓走师嫂的,也不是他这一派……是不是可以聊一聊?”
祝唯我不搭他的腔,视线落在墙角位置:“这里怎么多了一个藤箱?”
“你当初应该进缉刑司啊,怎么去了军中。”姜望抱怨道:“还兴翻我房间的?”
祝唯我看着他:“你解释一下。”
“嗐!”姜望语气轻松地挥了挥手:“一个老和尚的僧衣,净礼小圣僧给缝的。暂且先放在我这里,下次遇到他送给他。”
“是吗?”祝唯我将信将疑。
“这么点小事,我有必要哄你吗?”姜望有些不耐烦了:“你要实在不信,回头净礼小圣僧过来,你自己问他呗。”
净礼小和尚都搬出来了,净礼是不会骗人的。
祝唯我也就一言不发地走了。
很没有礼貌。
“嘿!你这人!”姜望用手指了指,但终究没有骂出声。
祝唯我猛地一回头,姜师弟抬起来的手指也放下去了,含笑道:“慢走,注意脚下。”
咚咚咚。
祝唯我踩着楼梯走了。
但旋即又有一阵更急促的踏梯声响起。连玉婵以流星赶月的姿态,越过祝唯我,大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