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褚幺介绍了一句:“这是——”
屈舜华道:“我是你师叔的媳妇儿!”
左光殊接道:“姓屈。”
“屈师叔母好!”褚幺乖巧地打了招呼。
左光殊又问道:“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倒是没有说……”褚幺道:“师叔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师父去天外之前,在酒楼留了一块牌子,说若有急事,可以捏碎信牌,他自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左光殊想了想:“这件事还算重要,你去——”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十分灿烂:“不必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一袭青衫、玉冠束发的姜真人,便踏进茶室里来:“我在天外修行甚乏,一入此间,神清气爽。金童玉女,洗我尘气也!”
他坐下来,笑眼看着饮茶的两人:“光殊,舜华,今日怎么得空?”
褚幺今天才发现,师父束发用的玉冠,和殊师叔束发用的玉冠,竟是同一款式,同样的精美绝伦。只是一个是海蓝色,一个是天青色。还真是亲兄弟呀!
屈舜华落落大方地笑道:“许久没见姜大哥了,很是想念!”
姜望对这个弟媳从来赞不绝口:“舜华出落得是越发漂亮了!修为也很好,神通之光很是灿烂!光殊呢——也长了三岁。”
他瞥了一眼左光殊就收回,继续对着屈舜华:“听说你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神临?”
左光殊坐在那里,全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个虚长了岁月,一脸的与有荣焉。
“现在只能算是楚国第一。”屈舜华对姜望也很亲近:“且还有得论呢!譬如齐国王夷吾,牧国赵汝成,秦国甘长安,还有飞剑传人向前。不杀一场,难说谁绝顶。没有合适的机会,又很难真杀一场——不比姜大哥前几年,有毫无争议的战绩摆在那里,是眺古而望今。”
她没有提项北,因为项北在不久前输了她半招。
她没有提黄舍利,因为黄舍利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于扫荡魔族的边荒战争中,证就洞真,时年三十岁。
她也没有提秦至臻。
于是姜望便明白了,左光殊今天过来找他的原因——
造势已久的太虚阁,终于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