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午官王随口道:“老大,伤得那么重,治起来太不划算。“
尹观平静地看着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他炼了?我给过你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官王本能地坐直了,手指也不玩了:“我就那么一说。”
他又不傻。
秦广王现在既然敢放他跟受伤的平等王单独相处,肯定已经有办法让他跑不了。这一次去佑国,虽然秦广王并未完全展露实力,但从其人对郑朝阳的压制,也足能窥见只鳞半爪。
他完全没有对抗的把握。至少现在还没有。
“我不会要求你们相亲相爱。但是他参与了行动,付出了努力,完成了任务,他就一定要有所收获,
这是地狱无门最大的规矩。”尹观语气平淡:“即使是玩笑话,也不要再让我提醒你第二次。”
“嗬嗬。”仵官王企图傻笑。但笑起来阴森非常,更像是在挑衅。
于是闭嘴。
尹观径自走入了里间,平等王静静地躺在…一副棺材里还用粘稠的血水泡着。
虽然清楚这血水有弥补气血、蕴养肉身的作用,但眼前这一幕情景,也让尹观怎么都无法觉得,官王之前是“就那么一说”。
他伸指按了按,确认平等王的面具未被摘下来过,也便什么都没有说,在旁边坐了下来。
楚江王带着苏沐晴,仍在另一处隐秘地方等他,但他现在不想去见。
倒是又想到某位大齐侯爷。
躺在棺中的这位在佑国杀帝屠龙,窃国势对敌。其人所掠夺的国势之力,便是此行的酬劳。
非皇室嫡脉,不可能如此操纵帝气。
再加上那大日金焰,地狱无门这位平等王的身份,对姜某人来说几已是摆明。
但那家伙好像什么反应也没有。
他本打算从中说和,最后却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封侯之后,是有几分城府了…他莫名其妙地想着。
他很少这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