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魔窟遗留气息,什么修为进展诡异,什么曾经练过邪法……
全都在镇封《灭情绝欲血魔功》一事上被颠覆了。
黄河魁首姜望,不仅没有通魔之罪,反倒是诛魔英雄。以内府之修为,参与镇封魔功之事,称得上大智大勇,可歌可泣!
要知道,杀魔易,杀魔功难。其间危险处,多少神临修士都避之不及!
就连余北斗这种身在当世最强真人之列的强者,也频频失手。
谁能说姜望不够勇敢?
这根子上的罪名洗清了,其它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姜望打破天府老人的记录,斗杀外楼人魔,成就青史第一内府,更是让天下沸腾,叫齐人引以为傲。
这是足以在修行历史上刻下丰碑的壮举。
王夷吾打破通天境的历史极限,都曾让军神姜梦熊赞叹不已,自谓后继有人。
姜望如今创造的是内府境的历史,对标的是天府老人那样的传奇,分量又岂是通天境的记录可比?
一时之间,举国称颂!
齐国国内那些践踏蔑污姜望的声音,忽然就全都沉寂了。
那些信誓旦旦姜望肯定有问题的人,个个闭门装死,好像从未开口说过话。
那些无名无姓的,悄然也就混了过去。但那些有名有姓、曾经激情引导舆论的人物,就没有那么容易被放过。
名儒尔奉明在东郊有一座风景极好的宅邸,院里的荷花池,被人倾入墨汁。
满池皆黑,池鱼皆死。
岸边有人留字泥沙不能污清水,墨汁可乎?
其人在临淄的院子,大门被人趁夜泼了粪。
时人经过,掩鼻远避,笑曰——
“原来这就是三里闻臭。”
尔家人气急败坏地去巡检府报官,要求排查邻里街巷,把泼粪污门的人找到。
巡检府的捕头只回道“天下恶尔君者何其多也,擦肩接踵亦何止三里远?巡检府实在无力排查。”
一时之间,“三里闻臭尔奉明”,遍传临淄。
……
……
姜望成名时,成名于天下瞩目的观河台。
他声名狼藉之时,也狼藉到天下皆知。
世人有知其者,不知其者,但这段时间都很难避开这个名字。
三刑宫向来立身以法,不曾偏向天下任何一个势力。
规天、矩地两座法宫少履尘世,唯独刑人宫门徒常常周游天下。
不同于其他学派的修士,或行侠仗义,或惩恶扬善,全凭心中正义。
刑人宫门徒不管到了哪里,行罚论诛,都尊重当地律法。
各地律法不同,如偷盗之事,以齐律论,是十倍罚之。以秦律论,则是斩一指。
如奸淫之事,以楚律论,刑期五年以上不等。以牧律论,则是“马尾去势”,即将要害绑于马尾,生生拖拽去势。
曾有外地吴姓商人,在草原见色起意,结果第二天就被送去行刑……
此案见于牧国刑卷,记曰“……器甚小,不能就马尾,刑夫不耐,挥刀去之。”
据说这吴姓商人使了不少银子,想回本国审理,却未能成功。这件案子流传甚广,也是列国律法不同的一个明证。
天下列国的法典,本都是脱胎于《法经》,只是因时因地不同,又因为不同法家修士的理念,而出现诸多差异。
法家门徒精通天下法典,行止从不违律,处理恶事往往以当地官府为主,在很多国家都极受欢迎,甚至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游学之士,常常被当做本国吏员之外的有力补充。
对于那些极重官方威严的强大国家来说,则恰恰是最不欢迎游学的法家门徒的。
当然,这些国家吸纳法家人才,却往往不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