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别人的“剩饭”吃,不过一乞丐罢了。而他触悯再怎么说,也是靠自己在桌上赢得了饭碗。
不管白玉瑕那番话有没有针对他、贬低他的意思,反正触悯是果断地“还击”了。
白玉瑕看向触悯一眼,认真地说道:“触兄的想法,白某不能苟同。我今来观河台,是代表越国来与天下英雄相争。我的荣辱,就是越国的荣辱。若真只是白玉瑕个人之事,我舍了面皮不要,争些利益也没什么不可。但今日我代表越国,我绝不允许自己做出有辱国格的事情!”
这个反击,则更凌厉许多。
在这种列国天骄云集的场合,个人颜面就是国家颜面,不然你触悯这种“不顾个人荣辱”的人,又何必在这里解释呢?
触悯嘴角抽了抽,立刻就想要再回应。
但这个时候,曹皆开口了。
适才还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此刻上身往前倾了半寸,立刻就叫人看到了他的存在。
“见一叶而知秋至矣,今天看到白玉瑕,我心甚慰!从白玉瑕身上,看得到越国的荣耀,我很高兴,他们没有辱没历史。人可以无钱财,不可以无脊梁。国可以无富贵,不能够无尊严!我代表齐国,同意给出两天的养伤时间,给另外几位受伤的年轻人机会。我也代表我自己,希望白玉瑕能堂堂正正拿到这个正赛名额!”
曹皆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
一句都没有提到夏国,但是句句都在骂夏国。
不给触悯任何反驳的机会,把夏国天骄钉死在耻辱柱上,把夏国的脸面,打得劈啪作响。
这实在是有些以大欺小了。
但曹皆好像半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一副“老夫聊发少年狂,现在十分热血激昂”的样子。
让旁边的姜望,觉得陌生极了!
夏国国师奚孟府今日不知为何并不在场,但即使是在场,也是很难有插话余地的。
因为曹皆此时开口,是在和冼南魁、夏侯烈讨论黄河之会的正赛名额问题,往大了说,是在讨论黄河之会的赛制。除开天下六大强国,谁也没资格插嘴。
谁要想来染指这份权力,天下六强就会让它明白,何为天下六强。
“曹老哥都这么说了,我当然也同意。就这么定了吧。”夏侯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这里真是无聊,我来是想顺便看看打架的,不是来看斗嘴的。小舍利,你走不走?”
“走咯!”黄舍利将战袍一卷,起身便跟在夏侯烈身后。真个是干脆利落。
白玉瑕和触悯这一番短暂“斗嘴”,斗得确实精彩。但被夏侯烈这样一嘲弄,也很难不尴尬。
白玉瑕可能还好一点。
被曹皆截断了反击可能的触悯,心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冼南魁略想了想,即道:“那便如此。给你们两天的时间养伤。届时再决出内府场最后一个正赛名额。”
天下六大强国,其它几方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没有出面就是默认结果。
故而他们三人这一番讨论,就已经可以说是最后的决定。
对于整个黄河之会来说,明天定下外楼场的正赛名额,后天定下三十岁以下无限制场的正赛名额,这样算来时间倒也刚好。
……
……
从“天下之台”归来。
姜望忍不住问曹皆:“您和荆国的那位夏侯大都督,有交情?”
夏侯烈左一句曹老哥说了算,右一句就听曹哥的,一副唯曹皆马首是瞻的样子,很难让人不好奇他们的关系。
曹皆淡淡说道:“算是认识。曾在万妖之门后闹过几次纠纷,各自领兵较量过。”
姜望知趣地道:“想来您是打得他心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