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二十七城的大部分百姓来说,今天是轰轰烈烈、又惊恐突兀的一天。
一次例行的政务考核,竟然激荡风云。
他们会继续讨论很多话题,关于尹观。关于他为什么叛国,为什么这么强,入了什么邪教,做过什么恶……当然也偶然会有怀疑尹观是被逼无奈的声音。
甚至也有人聊到那个满嘴打油诗、高额头的儒生,聊到那个白头发的少年。聊到纨绔行径的赵澈。
但无论人们如何讨论。
人们很快就将忘却。
……
上城中。
巨大龟兽虽在行进,整个上城却没有一丝晃动,异常平稳。
上城之主即是佑国之主。
但谁都知道,当今佑国之主,既无修行之姿,也无执政之智。花天酒地,倒是天赋独到,与国师之子赵澈堪称绝代双骄。
朝会是不会来的,政事是不会管的。顶多祭祀的时候,出来走上一圈,做个招牌。
没有办法,他是上代国君唯一的血脉。生来尊贵。
忠心的朝臣们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下一代。好在当今佑君比先帝能生得多,如今已有三子七女,不愁没有可堪造就之选。
至于不忠心的那些……也只能憋着。
毕竟无论国师赵苍还是负碑军统帅郑朝阳,都是坚定不移的保皇派。
死忠先帝,也把这份忠心转移到今君身上。
因为今君不理朝事,如今主政的乃是国师。
大殿之上。
赵苍独坐一席。
除了佑君之外,整个庄国只有他和郑朝阳在这处大殿里有座位。
放在群臣之首。
不过郑朝阳从来不坐,说是习惯不了。
此时殿中只有赵苍和郑朝阳,并无第三人。
龟甲散落桌案。
赵苍却没有看卦象,而是闭着眼睛道“郑帅今日为何放走那尹观?”
同天下绝大部分修行流派一样,兵家修行法同样脱胎于道门。
最古老的道门,本就是人族探索修行之路的法门统合在一起。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有了不同的方向,而因此诞生不同的流派。
几乎所有流派的修行者,也都是游脉、周天、通天、腾龙、内府、外楼、神临、洞真……这样一系列的境界划分。
只是思想纲领的不同,偏重有异,也导致战斗方式的变化。
兵家着重于气血之力,最擅长煞气的运用,号称诸派杀力第一。
今日郑朝阳与尹观的战斗,虽然也爆发了极强的战力,但其凌驾于同阶修士之上的杀力,却未尽现。
换句话说,他没有尽全力。
郑朝阳站着如铁塔一般,沉默许久才道“我从来没有在我们佑国,见到过这么天才的修士。”
“我在想。”他说“像这样的天才,若给他机会成长起来。难道不能够成为佑国的擎天之柱吗?难道不足以守护佑国吗?”
赵苍眼皮微抬,淡淡道“有比他更天才的,但是都没有机会成长,都战死了。”
他补充道“在护国圣兽出现之前。”
大殿之中,此后是漫长的沉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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