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真是个美丽的错误。
鱼乐身体侧来侧去的看了好一会儿,心里忽的涌上一股浓浓地失落之感。
心底地快乐都不能分享。
分享也没人知道。
如果记得没错,这布达拉宫可是在唐朝嫁文成公主的时候才修建的。
现在才是隋朝,唐朝可能还得好些年后才能建立,更别说什么文成公主,她多半还没出生呢。
鱼乐这边还失落落地出神,另一边全伯却是两眼放光,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悬于身前的“水雕金山”。
“郎君所‘见’就是这般?”
全伯稍稍向右侧了侧身,左手前指,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些。
白衣少年负手而立,轻轻地点了点头。
有微风吹过,白衣少年的发带轻轻飞扬。
全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家郎君,又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河里的鱼乐。
必是宝鱼尊上的某种禅意。
这山不同平日所见,尽是棱棱角角,方正平直。
怎会有这般模样的山?
全伯眼中露出几分思索之意。
白衣少年负手立了一会儿,伸起左手在自己的左额角摸了摸,而后又往前伸出,右手拎着袖口,将左手穿进“水雕金山”,在里面晃了晃手。
里面竟是空的。
白衣少年眉头一挑,心中颇感意外,接着又将手收了回来,在“水雕金山”的表面轻轻拂着,眼睛直愣愣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此,二人一鱼俱是陷入自己的心情中,没了交流。
太阳朗照,风拂叶响。
几只小鸟在岸上的树枝上欢快的唱起了歌。
时间仿佛又变得缓慢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全伯首先从出神中恢复过来,微微转头看了一眼白衣少年,而后又仰起头看了下天空,再低下头来,看向白衣少年,嘴巴张开,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全伯只是嘴巴嗫嚅了几下,什么也没说,转身掀起竹帘,头一低,钻进乌篷里去了。
“嗒嗒——”
竹帘落下时和乌篷碰撞,发出两声轻响。
白衣少年蓦地回过神来,转头回看了一眼。
因为阳光太过强盛,从乌篷外向内看去,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只听得轻微的几声盆响锅鸣,再是“唰”的一声,袅袅炊烟缓缓升腾。
白衣少年蹑手蹑脚地向船舷边走了两步,弯下腰,继而小声的喊着。
“小白白,小白白……”
鱼乐身体不游,眼睛不动,内心的思想还在远处飘飞,不愿回来。
但是白衣少年不知,仍旧小声地说着话。
“……这宫殿是我看到的金山么?还是说……”
白衣少年停了停,嘴角俏皮地扯了扯。
“……就是小白白你故意玩闹,自己偷偷改了?”
说完,白衣少年两手往上整理了下衣摆,蹲了下来。
“小白白,快写字告诉我……”
此时的鱼乐感觉自己脖子处的心跳莫名的加快,似乎在紧张,又似乎是鳃吸不畅。
怎么回事?
鱼乐张了张嘴,“咕噜噜”地冒出几个泡泡……
黑潭底,低平石上。
假寐中的老乌龟突然将下眼皮睁开,嘴角缓缓地弯了个弧度。
那个小家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