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一件重要至极、简直不可忽视的事情来,他神色立即就变了,慌张极了,他喊住沈约“公子!公子!”
沈约收了盛长宁不远百里送来的信笺,心情愉悦得很,这般被叫住了也并不气恼,他稍停了停步子,等着袁兴赶上前来。
“奴的好公子啊!”
袁兴又急又气,他觉得自己简直为公子操碎了心,“您别不是忘了罢?那裘城现下染了疫情,闹得人心惶惶的,还让城主都封了城了,此时必然是处于人力物力急需的状态,您就这般空着手去见奉宁公主么?”
袁兴前些日子对公子瞒下了裘城的疫病,到现下又正巧让奉宁公主撞上了这场疫情,凭着公子对奉宁公主这般在乎的态度,他自然是没想过要阻拦公子去裘城的。
可是,他们远在江南,连那裘城中患的究竟是何种疾病都并不知晓,只知道这种病会人传人以外,其余的简直就是一概不知。
此一去必定是个不简单的麻烦,公子若不做些保护措施,届时、届时……若真出了什么事儿,那沈府该如何是好?还有大人身子还未大愈,他又当如何……
袁兴忍不住将思绪蔓延到各处,什么都替公子想到了,面上便不觉地就带上了忧心忡忡的神色。
“放心。”
沈约摆了摆手,示意让袁兴安下心来,“该带得人和东西,自然是一件也不会落下,只是我爹的事……”
沈约说着,偏了偏头,回过身来同袁兴道“还需得你留在府中了,旁人我不放心。”
听了这话,袁兴不由便大惊失色起来,他惊慌着道“公、公子?您要将奴留在府中?奴……奴想跟着您!”
袁兴当真是没料到,自他跟在公子身边后,公子去到哪里就从未让他离身,而现在居然真的要让他独自一个人留在府中……
沈约神情未动分毫,他点点头,道“我爹现在还未好全,安氏无知,容易被旁人挑唆而动,若真让她做下一些于我爹不利的蠢事情,届时我又不在身边,便不妥当了。”
似是怕袁兴担忧,他又道了一句“我会让十五留在你身边,叫他暗中助你。”
话已至此,袁兴自是不敢说什么反抗的话,何况,本来大人这才大病初愈,确实是需要公子留下心腹之人照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