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台上拿戴晚换洗的衣服,戴葙踮着脚去取下来,拿着进了屋,身后却有一个很熟悉的目光在看着她。
可一回头,只看见了好几个单元楼的楼层,每个楼层都挂着花花绿绿的衣物。
周六。
在周五那天,戴葙就已经和姜寞说过不会去了。
要在家里和妈妈照顾弟弟妹妹。
戴晚高烧不退,戴招又出差,戴弦也鼻涕沾满脸,嗓子痛。
姜寞要与姜秋一起来的,可是有些事情,小孩子在场不方便,姜秋拒绝了。
无奈之下的姜寞只好和千遖去图书馆看书,去篮球场打打篮球。
路锃去了附近的一家饭店找万语语。
换掉严谨的西装,一身休闲服打扮的姜秋拎着些玩具站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按了门铃。
蒋小澜满脸惆怅的打开门,手里的小孩纸尿裤差点掉在地上,看着来人,她微微一笑,“姐夫,是你啊。”
姜秋微微颔首,“来看看孩子。”
蒋小澜倒了杯水递给姜秋,也坐下,双手很不安的放在膝上。
姜秋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戴招呢?”
“出差了,”蒋小澜苦涩的答复,余光落在虚掩的门缝那里。
姜秋听完眉头紧锁,那昨晚在酒店门口看到的人是谁?
姜秋放下杯子,看了屋子的装饰,很简单的家具和已经有些发黄的沙发套子。
戴葙把戴弦哄睡以后,就轻手轻脚的出来,拿着杯子迷迷糊糊的站在饮水机那里接水时,看到沙发上的人,喜得喊了声,“姨父,你来了。”
跑过来把被子往桌上一放,就站在姜秋身旁,仰着小脑袋看他。
姜秋把她抱起来往边上的沙发一放,笑着伸手去刮她的小鼻梁,看她脸色微红,想来是刚午睡醒。
姜秋说,“来看你啊!”
戴葙笑嘻嘻的,挽着姜秋的大手,“姨父,哥哥呢?”
“哥哥去图书馆了,”姜秋伸手去捏了一下戴葙的腮帮子,“嗯,胖了。”
“哪里胖了,”戴葙气鼓鼓的笑着和姜秋撒娇,“我没胖。”
蒋小澜在一边看着,见戴葙这幅欢脱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呢。
姜秋看着戴葙,“葙葙,去看书好不好,姨父有事和妈妈说。”
“好的,”戴葙跳下沙发,拿起水杯去接了水就去了卧室。
偌大的看客厅只剩了姜秋和蒋小澜。
姜秋的欲言又止。
蒋小澜的不安和害怕。
姜秋看不下去现在蒋小澜的处境,嘴角微微一扬,“别这样憋着,心里有事就和我说。”
蒋小澜低下了头,双手还在交错的磨挲着,细小的手指指腹薄薄的一层老茧,掌心里也是一层褪去又长回来的老茧。
才二十几岁的年华风貌,看去就已经那么苍老了。
姜秋看着她的头发都跑出来几丝白丝,有些心绞,“我都看见了,你还在……”
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蒋小澜抬起头来看着姜秋,声音颤颤的,“姐夫,要是出了事,你把葙葙带去你那里,可以吗?”
姜秋看着她这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
蒋小澜的脸色才有了一点点的喜色,她还在搓着手背,看了紧闭的房门,她知道葙葙在后面。
白杨树树下,一条崎岖不平,有了些年头的街道,旁边的绿化带里的绿植一直青绿,陪伴了戴葙,姜莫多少个早晨与傍晚。
戴葙只有在姜寞面前时才能开怀大笑,她每天和哥哥牵着小手,穿过了夕阳红,又到了第二日的初阳。
这些一直都是千遖羡慕不来的,他霸占了可以一览无遗的窗台,却连戴葙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
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