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万物，她伟大光辉的形象早已经口口相传，小龟一眼就断定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女娲。

女娲后面跟着一位黑衣少年，长相俊美，安安静静的杵在女娲身后，不说话都格外让人赏心悦目。

女娲对于还能在昆仑山下看到龟感到意外，她还没问小龟，小龟已经跪倒在地对圣人朝拜起来。

女娲问他，昆仑山的湖中没有绿水龟，你从何处来？

遇到圣人，总会让人生出心安，小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遇到山圣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对自己没找到山圣而懊恼。

小龟没敢直视女娲，没有注意女娲眼里露出一丝悲伤。

哪里还有山圣，山圣的魂魄在他镇山河前早已经支离破碎，而他却瞒住了所有人。

女娲让小龟把木牌给她看看，小龟战战兢兢的递上了一直藏在身边的木牌。

木牌触手的那一瞬间，女娲感觉到了里面魂魄的气息，魂魄是那么熟悉亲切，除了他还有谁。

女娲沉默了很久，最终什么都没说，她把木牌还给了小龟，并告诉他昆仑已经进入轮回，如果想谢的话可以去人间找…

她也想让那位身边多些陪胖。

也确实，小龟陪成了老龟，却从未想过离开。

……

故事很长，也很短，老龟三言两语交代结束，他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族人在海难中无一幸免，他也变成了孤家寡人，没地可去，刚好给自己找了一个缘由，陪着山圣轮回了一世又一世。

麻将桌上的牌又重新垒了起来，白岐看似在漫不经心的听，却很快的抓住了重点“你那块木牌有什么特殊之处？”

老龟“开始我也不清楚，女娲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你的转世之处，后来我也研究过这木牌，怎奈我修为不够，只能感觉到木牌里面有股强大的力量……慢慢的我大概猜到这木牌里应该是魂魄。”

白岐“……那你觉得是谁的魂魄？山圣？虚无？还是谁的？”

老龟摇摇头“听闻虚无原是昆仑山下的一团小火焰，因吸噬戾气太多幻化成人，可她无魂无魄，元神也是一团火焰，所以这木牌里不可能是虚无的魂魄。”

“元神是火焰？”白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不都说她是戾气所化，怎么跟火焰扯上关系了。

“是的。”老龟说“后来我在昆仑山遇见一只白虎，他是镇守昆仑山的神兽，他说那团火焰从他出生就一直存在昆仑山下，其实不光是他，他的先人们也是，似乎在他们的记忆里，都有这团火焰，追溯长远点，到了盘古开天时期火焰就有了，那团火焰不灭不动……再后来这团火焰不知怎的就遭到了别人眼红，有人猜测这是团神火，拥有者可以与圣比肩，如此大的诱惑总会吸引很多人抢夺，可悲的是竟没有谁可以让那团火焰移动半分，甚至在旁人的抢夺中它还可以吸噬别人身上的戾气，吸多了自然化成了人，而那地方也变成了不详之地，化成的人的火焰自然成了别人口中的大恶之人。”

原来如此。

白岐中肯的评价一句不自量力。

老龟不置可否。

徐海星听到这里，也跟着问了一句“如果说木牌里真的是山圣的魂魄，那山圣此举是何意？最后他用自己魂魄镇山河，是因为虚无吗？人人都传她是大恶，不仅害了山圣，还让生灵涂炭，可话说回来，她还是火焰时，在昆仑山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化成人就不行了？区区一些戾气，圣人还化解不了么？”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白岐几乎跟着他后面补充“我们可以做个大胆的想象，如果说昆仑山是整个山河命脉，那很有可能小火焰就是昆仑山的命脉，昆仑山陷自然影响了整个山河，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就是山…圣…咳咳，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住她的原因吧。”

这个猜想果然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