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书凯到省领导面前汇报,“定城市政府的领导阻碍深港项目”,必定会给定城市龚市长头上扣上一个阻碍展的罪名,同时也变相向省委省政府的领导反映出定城市领导班子的不团结。
龚市长迫不及待安排下属赶在秦书凯到达省城之前向省委领导汇报关于深港项目相关态度,目的相当明显,他说一套做一套,最终还是为了以财政压力这个最合理的由头阻碍秦书凯推进深港项目!
一旁的王家新还没绕过弯弯道来,一个劲冲着老爸问“老爸,照你的说法定城市的领导也知道深水港项目是挺好的项目?那既然这样,秦书凯这回到省里求援,省里的财政会支持吗?”
王书记听出儿子话里向着秦书凯的意思,他这是在替自己的朋友从自己打探消息呢,于是冲着儿子淡淡说了句
“这种事肯定要经过省委常委会研究才能最后定下来,没有定论的事情,我哪知道省里财政会不会支持?”
王家新不屑“老爸,你跟我还绕什么弯弯道?你是省委书记,省里的一把手,到底这事能不能通过省委常委会还不是你说了算?”
“胡说!你老爸我有那么霸权吗?再说了,眼下这个深水港项目先要从省政府那边通过后才能被提到省委常委会上讨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表态?难道我要绕过牛省长决定此事情,那么牛省长如何想?”
王书记假装温怒冲着二小子教训一通,王家新却不以为然,冲着老爸做了个鬼脸,调侃道
“行行行,您继续装吧!明明特简单的一件事,到了你们这些当官的嘴里反正要绕十八个弯弯道才能出结果。”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你小子为了帮秦书凯,连老爸的话都不听了?”
王书记被儿子反驳的无话可说,摆出长辈的架势要教训他,却被王家新冲他一摆手拦下“老爸老爸,您就别操这份闲心了,我跟秦书凯认识这么长时间,对他的人品性格也算了解,就他那桀骜不驯的个性,不是轻易求人帮忙的主。
再说了,咱们在普安市的商业地产项目若不是他当时两肋插刀,能挣这么多人民币吗?真要是他有什么事需要咱们帮忙,咱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王书记见儿子一味帮外人说话,苦口婆心劝道“家新啊,我不是干扰你跟谁交朋友,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和冯香妞的身份始终是商人,商人做任何事情的最终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盈利。
以小博大,用最少的投资获得最大的利润才是你们最应该做的事,我也知道,在国内这种特殊政治氛围下,成功的商人离不开官场人脉资源培育,但是如何和官场人打交道,那可是大学问,大文章。
你既然选择经商这条路,那就得虚心学习,你还记得冯香妞当初在普水县做生意,当时还不是一样着了秦书凯的道?生意人和官场的官员之间,最和谐的关系是互惠互利,倒也不需要刻意去巴结谁?你懂吗?”
“懂懂懂,您说的我都懂,行了吧?老爸,我今儿真是喝多了,明儿再听您的谆谆教诲行不行?我先上楼睡觉了啊!”
王家新早就不耐烦父亲的碎碎念,好不容易逮着他说话间歇的空,转脸麻溜上楼,留下王书记一人坐在客厅里,瞧着儿子飞奔上楼的背影,口中忍不住长叹一声
“做官难,做好官更难,这年头人心叵测,人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些孩子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第二天一早,又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省城的小雨似乎总是下的那么不畅快,不大不小的小雨淅淅沥沥下着,这种小雨打伞嫌碍事,不打伞时间久了又会淋湿衣裳,让人郁闷不已。
尽管昨夜春宵苦短,梅开三度累的狗喘,秦书凯还是早早起床洗漱过后,又陪冯香妞简单吃了早餐,这才急急忙忙往省政府大院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