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档案记载,致远楼的建造者叫戴荣山,祖籍兰州。
戴荣山这个名字,对铁墨来说,无比陌生。可是有人对此人有些印象,常家有一位族老对戴荣山印象很深。族老年近百岁,可以说榆次县近几十年的事情全在他的脑子里,因为致远楼的事情,常闵月才将族老找来,打听一些事情。
族老躺在椅子里,努力地想着以前的事情,“你爹那时候还小,还记得他姓戴已经很不错了。戴荣山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此人白手起家,仅用了四年时间,便在晋南积累了一批家财。他不仅有经商天赋,更难得的是对机关器械也有所钻研。当初建致远楼的时候,老夫还以为他要在榆次定居呢,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举家迁走了,不知道去了何处。牌楼也留给了仆人打理,再后来,致远楼几乎荒废,最近才听说,有戴荣山的后人回来了,接手了致远楼,开了一家酒楼?”
“族老,不知你可否听说过金蝉教?”铁墨想了想,低声问道。
族老敲着额头,回忆了许久,好一会儿才苦笑道:“这金蝉教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几十年前,咱们榆次可没什么金蝉教,倒是闹过玉佛教,哦.....老夫想起来了,玉佛教当时闹腾的不轻,许多人信了玉佛教,被坑的倾家荡产。戴荣山好像,也是那个时候离开的,难道戴荣山玉佛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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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族老居住的老宅离开后,常闵月一直垂着颔首,看上去心绪不宁,好几次抬起头似乎想说什么,犹豫了下又咽了回去。马车缓缓前行,铁墨靠在床边闭目养神,不过他还是留意到了常闵月的异常。常闵月可不是犹豫不决的女子,处事干练,二人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从来有什么就直说的。
“岳父的身子看起来正在转好,这是好事,怎么你反而不太高兴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与我听听!”
常闵月咬着粉唇,精致的脸蛋爬上一层红润,“这.....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之前父亲与我说,以后若是若是有了男丁,可否选一个改姓常......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所以一直拖着,不敢对你明言。你也不必生气的,若是不愿,就当我没说!”
“这事儿?”铁墨晒然一笑,他眉头皱了皱,捏着下巴,煞有介事道:“还真有些难办啊,那你可要多多努力了,要是一连生几胎女娃娃,那可怎么办?”
“你......你胡说什么?懒得听你这些疯话”常闵月经事再多,也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受得了铁墨这番露骨的话。一时间羞的粉脸通红,可很快便为之一愣,惊愕道,“你....答应了?”
由于太过兴奋,常闵月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只是马车太矮,当即碰到了头,一下栽到了铁墨怀中。铁墨揽着这具妖媚的身子,哈着热气,笑道:“把儿子过继给别家,当然不愿意啦。不过你爹的情况,比较特殊啊,我若不答应,你岂不是要在心里埋怨一辈子?反正是给岳父当孙子,改了姓也是咱们的儿子,也不是太打紧。不过嘛,大舅哥那边要是有了动静,这事儿就到此而止,还有,常家那边,还得捋顺了,别儿子过去了,还有人当绊脚石。”
常闵月剜了一眼,柔柔的哼声道:“你这叫什么话,我还能坑害自己的孩子不成,若是有意让他继承家业,总要替他铺平路的。常家这边,自有父亲和我主事呢。”
“这就好,等回去以后,你就跟岳父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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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楼,那身姿柔美的女子坐在矮桌前,独自想着心事。近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弄得她有些乱。许多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预想中那样发展,也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榆次县终于重新打开了城门,城内也来了许多的陌生面孔。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名男子推门走了进来,烛光闪烁,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