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青云坐在中间,左右两边坐着白彦衡杜淳安,三人面无表情看着下面群情激奋的百姓。
邢台上,犯人穿着囚服,披头散发跪着,背上背着划了红色‘X’的木牌, 旁边待立着两个刽子手。
青云难得端起官架子,神色冷肃,白彦衡终年冷冰冰的,一副高山雪莲高冷的模样,他们两个谁敢多看。
只有杜淳安整天笑眯眯一副和善的模样,百姓们很爱跟他打交道。
眼看快到时辰了, 县太爷白大人两个不要指望了, 杜淳安理了理官服,走出来日常给百姓洗脑。
不,激励百姓们。
杜淳安抬了抬手,示意乡亲们安静,顿时邢场鸦雀无声。
“乡亲们,齐山百姓以前过的啥日子,没有比我们在场的人心里清楚。
自打县太爷来了以后,带领我们剿匪,没有城墙挡住匪徒,又带领大家修城修路。
乡亲们没有种子,还是县太爷带着人,寒冬腊月里跋山涉水,翻山越岭,赶往京城买种子回来给百姓种地。
此中的辛苦跟艰辛种种暂且不说, 咱们齐山的百姓知恩感恩呐!邻里之间磕个牙拌个嘴,那有什么, 上下嘴皮子都有磕到的时候。
乡亲们心里有杆称, 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心里有数,眼睛下的好日子来之不易啊!广场上的英雄牌怎么来的,你们都清楚,谁也不想回到过去那种吃不饱穿不温的日子。
咱们县太爷什么性子,你们都清楚。他心里有没有朝廷,我不清楚,要问他心里有没有齐山百姓,你们比任何人心有体会。
他亲自带头,带着衙役捕快开荒种地,在县太爷的带领下,邻里和睦,百姓亲如一家,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好日子刚开头啊,就有人见不得你们过好日子,要来破话你们的好日子,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百姓们大喊。
这还用说,他们过够了猪狗不如的日子,谁来破坏他们的好日子,谁就是他们的敌人。
“谁破坏咱们的好日子, 谁就是俺们齐山人的敌人。”不知道谁大吼。
紧跟着所有人都这么喊,人群渐渐地激昂起来。
青云挑眉, 夸张了啊!他说的是她吗?她有他说的那么好?看不出来,淳安的口才比过去利索了好多。
杜淳安再次抬了抬手,人群慢慢安静下来。
杜淳安指着犯人道:“此人胆大包天,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就是他破坏咱们的好日子,漠视县太爷定下的规矩,挑衅衙门的威严。”
“挑衅县太爷的威严!”百姓附和。
“欺辱咱们家的姑娘,虽然没有得逞。谁家姑娘不是爹娘手里的宝,被他这么一吓,心里不得有阴影啊!以后不敢嫁人了怎么办?
欺负咱们齐山的姑娘,就是欺负咱们县太爷。县太爷说了,只要他一日是齐山的父母官,他就保齐山百姓一日安宁,谁来了都一样。”
“县太爷威武!”百姓继续大喊。
“县太爷说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就是皇帝来了也一样,谁也不能特殊。你们说,此人该不该死?”
“该死!”
人群的百姓异口同声大喊。
混在人群的四皇子一行人,听到杜主薄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就是皇帝来了也一样’时,表情特别难看,谁都知道这话说给他听的。
杜淳安看向青云,青云抽出‘杀’字令牌,丢了下去。
刽子手抽出犯人背后的木牌,拔刀准备砍头,人群利不少胆小的百姓,已经捂住了眼,不敢看那血腥的场面。
四皇子眯着眼看向高台上的上官青云,他小看了他,才让自己落到如此寸步难行的困境,来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