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皮子一跳,都给吓的。怎么说那也是龙子龙孙,怎么能那么形容人。以前喊人皇帝老儿,隔着十万八千里,听不到,喊了也就喊了。
现在人都在城里,万一传出去,治他一个大不敬,没有问题。
新皇要杀要剐四皇子,他有那个权利,轮不着你一起七品县令嫌弃龙子龙孙。
青云还在不满地叨咕叨咕,“大庸朝地方那么大,往南跑往北跑都可以,再不济往边关跑,他们手握百万雄兵,新皇还敢为了个失败者,问罪于他们?”
杜淳安那句“慎言”没法子说了,青云将不满发泄完了。
“你们说,他什么意思?打什么主意?”青云看着他们几个问。
四皇子打什么主意,众人心知肚明,想卷土重来没那么容易。
“大人怀疑背后有人主使?”杜淳安道。
白彦衡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向来冷静,面不改色,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宋文迁道长两人,只听不说。
青云看向白彦衡,“你怎么看?”
青云怀疑四皇子背后有人主使,第一嫌疑人,就是边关的钱启志,除了他,青云跟其他人没有利益关系。
“依卑职看,此事背后没有主使者,”白彦衡缓缓摇头,“四爷选择齐山,纯属巧合,卑职能够理解。”
青云不理解,杜淳安也不理解。
青云挑眉,“怎么说?”
青云以前生活简单,在官场的年头短,又是在齐山这么个偏僻地方,官场真正的沉浮倾轧她没见识过,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
再宋先生的教育之下,或许她窥见见点皮毛,更多更深层次的东西,她摸不着,也不是她一个粗出茅庐的新人可以窥见的。
白彦衡不一样,他从小接受精英般的训练,见识过经历过官场的倾轧,动则满门抄斩或流放。
“齐山局势混乱,三教九流之地,不在朝廷管辖之内,对四爷来说,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他去北方还是南方或边境,对他的处境都不好。新皇已经登基,在其他人眼里,四爷已是叛贼谋逆者,谁抓着他,都是一份滔天的前程,攀上权利高峰的一张投名状。
一个这么大的诱惑摆在眼前,谁敢保证不动心?四爷不敢赌人心。
齐山多年来混乱,土匪横行,这里没有主人,土匪势力庞大,只要收服了齐山所有土匪,等于收编了一支军队,再结合四爷残留的人手……”
“他想靠齐山的土匪,帮他抢回皇位?”青云劫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