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十赌九输的那种,从没在斗场输过,偏偏还喜欢赌,有的时候一晚上输八九万的都有,挥金如土说的就是他,谁让人家命好,有个长宁候夫人的姐姐。
今晚走了狗屎运,被他发现了一个赌运特别厉害的人,跟着他一路赢。
他押的大,赢的也多,一晚上赢了十几万两了。
他兴冲冲准备跟着这人押把大的,结果人不押了。
青云上下扫了他一眼,凭借他身上的穿戴,估计是权贵家的公子,十几万的银票塞得胸膛鼓鼓的,斗场的打手看到他去拿银票,不但没有恶狠狠看他,还一脸的讨好。
“你谁啊?”青云一脸臭屁的表情,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你不认识我?”梁珀瞪着他的眯眯眼,比青云还震惊。
“你又不是银票,为什么要认识呢?”青云斜了她一眼,说完这句往郭新那边走。
这一场,郭新输得吐血,跟那些输了银子的人一样,脸上都是绝望到不敢相信的表情,脑子里一片空白,连青云来了都不知道。
意料中的结果。
青云扫了眼失魂落魄的郭新,抓着他的衣领拖了出去,丢到客栈的房间不管了。
不管是赌场还是斗场,都是赌博。
赌博,可以一夜暴富,同样可以一夜倾家荡产。
跟过来的梁珀,瞧着少年生不如死的同伴,再看看一脸云淡风轻的少年,突然悟了。难怪少年不押了,原来是输啊!庆幸自个没押。
正想凑过去套套近乎,就见两人出去了。
郭新颓废了几天,才接受他从一夜暴富到一贫如洗,连青云一百两银子都还不起。
斗场不是每天开的,有时候半个月凑一场,有时候一两个月凑一场,青云算过,一晚上的流水至少一百万两银子,还不算斗玉那边的。
无本买卖,斗场背后的人,赚得盆满钵满。
“兄弟,”郭新一副没脸见青云的表情,官云兄弟劝了他几次离开,他不听,结果输个精光,连跟官员兄弟借的本钱都输掉了。
“你这是?”青云瞅着他的哭丧脸,突然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郭兄弟,你真是赌博嘛,输赢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几圈两银子,值得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