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名贴的,除了花楼,赌场还有斗鸡场。
大白天的去花楼喝酒不合适,白天花楼也不热闹,姑娘们睡觉呢!要去也得晚上去。
斗鸡场有点远,青云只能去赌场转悠,赌场就在附近。
除了娱乐场所,也有文人以文或以诗会友的,听说这些高雅的场所还不少。
青云不打算去凑热闹,她肚里有多少墨水自个知道,最多背两首古诗,还是不去丢那人了。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赌场门口的大汉,见着穿得好一些的男人就吆喝,有些还跑过人拉人,吓得来往的汉子勿勿跑。
大白天赌场生意也好得很,还没到门口,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押宝声。
青云掀了门帘进去,里面乌烟瘴气的,味道也不好听,押大押小的声音,如魔音穿耳。
青云晃了眼,赌场不是很大,赌徒大多数都是普通百姓,没见着几个几钱的。
青云一桌一桌地看过去,赌桌上堆的钱财大多是碎银铜板,银票的少见,也有首饰的,估计偷的家里婆娘的首饰。
青云目光扫了扫,朝着左边那张赌桌挤过去,没有下注,只在旁边看。
桌上有个青年,眼里布满了红血丝,不知是没睡觉熬红了眼,还是输红了眼,盯着罩着骰子的罐子大喊:“小,小,小,小。”
眼珠子凸出来,快要脱出眼眶了。
买定离手!
“还有没有下注的?快点下啊,再不下来不及了!还有没有要加注的?”庄家吆喝个不停。
等所有人下完注了,庄家一掀罐子时,青云意味深长地瞟了眼那赌桌。
押大押小的都输了,庄家豹子,通杀。
庄家收完了钱,继续赌大小,青年输光了,翻了所有口袋,一个铜板都没有,向对面的庄家借,庄家没搭理他。
青年不想走,死皮赖脸霸占着位置不让,他旁边的赌徒骂他也无所谓。
青云挤了过去,撞得赌徒东倒西歪,就在青年身边占个位,掏了两个碎银子,加起来不足三两。
“押大。”青云将碎银押在大上面。
旁边的青年看他一眼,又看了眼赌桌上的银子,最终没忍住,“兄弟,押小,连续出了几回大了,这次肯定小,听我的准没错,押小。”
不等青云反应,从一堆银子里头,扒出那两个碎银,放在了小上面。
青云:“……”
青云脸皮抽了抽,妈的,你差点输得连裤子都没有了,还听你的?
青云撇了他一眼,不吭声,把银子拿回来,掏出两个银踮子,不押大了,也不押小,压在了豹子那里。
青年脸色不太好看,阴沉沉的,可能是青云下了他的脸面,没给他留面子。
在庄家开罐的瞬间,青云似不经意脚碰了下桌脚,被人翻过去的骰子又翻了个面。
“哇,豹子。”
开出来是豹子,她跟庄家赢了。
拿回了她应得的银子,一堆银子只有几个碎银子跟一把铜板是庄家的。
“老子赢了。”青云哈哈大笑,装逼的扇子反手插到后面脖子里,双手捧着银子,失心疯地笑,跟个赌徒没两样。
庄家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踢了踢脚下的同伴,扯着嘴呵呵笑了,目光不善地看着少年说:“兄弟,赌运不错,一来就是开门红!”
青年同样目光发亮地看着青云,扫了眼那堆银子,回头讨好地笑,“兄弟,你可以啊!一来就赢了这么多钱,我在赌场这么多年,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了。”
好听话不要钱的说。
“是吗?第一次来,今儿运气好而已!”青云笑眯眯的,抓了一锭银子,随意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