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晰。”
等她看完了,抬手将本册还给阿骆,十分自然地问道“这些都是你记的?”
阿骆没敢抬头,只是规规矩矩地答话“回太皇太后,都是奴才记的。”
“记得不错,不仅条理分明,字儿还叫人看着舒服。”冯锦好像是不经意地夸着他,又一时兴起似的道,“你是哪家大人的贤士?都说字如其人,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你,是不是对得起你这一手字儿。”
“太皇太后谬赞了,奴才是户部曹博远大人的家仆,算不得贤士。”阿骆小心翼翼地抬了头回答着,心下一阵暗喜,只道自个儿难不成是真的有了出头之日?
可就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对面站着的乔香梅也抬了头。
二人的眼神猝不及防地对上,乔香梅赶忙将目光移开,稍稍往后撤了撤。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卿砚霎时间觉得脊背发凉,盘算着一会儿要想办法给王弘义送信儿,叫他把管义送进宫去才保险。
再说阿骆,猛地看了那么一眼,懵了一下子,随后便认出了对面的人是管志的妻子。
冯锦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一丝慌乱,不紧不慢地挥手叫他下去“看来曹大人府上还真是藏龙卧虎呢,哀家来日也会与你们大人说,这样的好苗子可不能只做家仆。”
见他还立着不动,旁边站着的党长忙喊了他一声“阿骆,还不快谢谢太皇太后。”
阿骆反应过来,跪地谢了恩。想再抬头看一眼对面的人、确定一下是不是乔香梅,可又不敢,于是便直愣愣地呆在原地。
“太皇太后,阿骆没见过什么世面,初次见到您的尊荣,又得了赏识,怕是已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党长在一旁解着围,见冯锦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便赶忙示意阿骆离开。
冯锦瞧着阿骆走远了,转过身轻轻拍了拍乔香梅已然发抖的手。又对众人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之后就向马车走去,从拓跋子推那儿接过小皇帝,往宫中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