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笑了笑。
她这回的选择,虽冒险了些,到底是值得的吧。
而拓跋子推在福来的提议下,直到傍晚天色昏暗了才往宫中走,打的也是探望小皇帝的旗号,一路畅通无阻。
不出所料的是,冯锦已经在栖凤宫中等了他一天,瞧见他平平安安地来了,这才舒展了眉眼。
“你倒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去做了,可叫我好一阵担心,怎的不等我提审完邢峦之后再作打算。”
冯锦面上是责怪,可话音儿里却尽是娇嗔,一双眼睛看着他,端的是脉脉含情。
拓跋子推轻笑“有了想法就闲不住,早一日解决早一日安心。不过是该等等你的,你今儿让哲海送去的信儿我收着了,确实有了大用处,省了不少的事儿。”
倘若没有她那几行字,告诉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叫阿骆的小厮在帮曹博远代笔写东西,没准儿他这会儿还在一个个地瞧谁手上有胎记呢。
“怎么样,瞧见那个阿骆了?”他那么说,冯锦也急,忙问了正题。
拓跋子推点点头,又将那封书信和今日写得的纸拿出来给她看“瞧见了,字迹对上了,手上的胎记也没错。现在只要香梅大嫂亲自去认认人,就能确定是他了。”
“想必香梅大嫂还是有些顾虑的吧。”
冯锦早已猜出了乔香梅会思前想后地犹豫,毕竟事情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人家的身上。对于她来说,那个曹博远简直就是手眼通天一般的人,受到他的威胁,害怕也是应该的。
见拓跋子推霎时间满面的愁容,也不说话,她便走至他跟前,笑盈盈道“别愁了,人家孤儿寡母有顾虑是再正常不过的,你放心,我有办法。”
冯锦说着将卿砚唤进来,叫她去司物局拿一身老嬷嬷穿的衣裳,就说是要给二皇子和小皇帝的乳娘换新。
“你有什么办法?”拓跋子推见她好像已经转移了话题,沉不住气,催着她继续往下说。
“这就是办法啊,我明儿要带着小皇帝一同城郊田垄上视察,乳娘总得陪着吧。”
冯锦往他眼跟前一站,那模样已经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