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首当其冲的。王爷都这么辛苦亲自前来选人了,臣怎么好意思不来呢。这一车的干粮和水,就当是再尽些绵薄之力吧”
拓跋子推轻轻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而后又在他身边转了一圈,看了看他带来的人“刚刚其他大人们送的家仆已经差不多够数儿了,可本王还缺一个在身边写写画画的,王府中没有合适的人选,就只能从曹大人这里借一位了。曹大人放心,这是轻省活儿,用不着出什么力气。”
“王爷说笑了,就算是出力气,也是应该的啊。”曹博远一听,这似乎是有戏的意思啊。没想到拓跋子推竟从这儿就开始给自己府上的人吃偏饭、开后门儿了,稍微思考了一阵之后,便朝身后喊了一声。
“阿骆,你过来!”
拓跋子推听到他喊“阿骆”,心里沉了沉,再看有个小厮忙忙乱乱地过来,便定眼瞧着他们主仆二人,也没主动说什么话。
曹博远将阿骆拉至身边,一副长辈对待后生的样子“这是咱们大魏的摄政王,你好好儿跟着王爷完成任务,为百姓谋福,也给老爷我长长脸。”
阿骆机灵,连忙低头俯身“奴才阿骆,谢摄政王赏识。”
拓跋子推却状似十分为难,抬手叫人起来“先别忙着道谢,本王可还没说就定了是你。诚如你家老爷所说,这是个给府上长脸的好营生,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别到最后一本账记得像鬼画符似的,本王也不好向太皇太后和皇上交差。”
这一番欲拒还迎,将曹博远彻底绕得飘然了,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也不管阿骆曾经给自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股脑儿全忘了。
“阿骆,运粮的那车上正好有记账用的笔墨,你去拿出来给王爷露一手。”他一边笑着吩咐阿骆,一边还忙着向拓跋子推自吹自擂,“王爷有所不知,臣这个家仆是从小就带在身边当子侄养的。书啊画啊样样能行,要说写字儿漂亮,他在曹家当第二,臣也不敢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