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见冯锦微微皱了眉头,卿砚又接着与她讲道“邢峦有外室这件事儿,一开始的时候,那外室江氏是与他一同藏着掖着的。因为邢府的大部分现银都是邢夫人在掌管着,她在外头是四处租房子住,低三下四的。偏偏那肚子争气,有了身孕之后顺利生下一个儿子,也敢去与正妻叫板了,明争暗斗的,这才给自个儿争过来一处宅子。”
“那邢峦的夫人也是可怜,辛苦操持着家里,却被丈夫和小妾一同算计手里的钱。”冯锦从身边的矮树上拽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把玩着,禁不住感叹。
卿砚笑道“她自个儿也算计着呢,外室那儿子算起来到底是邢家的独苗,她再怎么说也是嫡母,与其做恶人,倒不如收为己用。可邢峦处处护着,连面都不叫她见,夫妻二人也因为这个孩子吵过许多次,屡生嫌隙。”
她这话一下子提醒了冯锦“邢峦的夫人不知道他如今在慎刑司吧?”
“不知道,按着您吩咐的,端阳节当天就让太医放出话去了,邢大人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不过么,也没说他人这会儿在哪儿静养。”卿砚见冯锦要起身,忙叫后头跟着抬步辇的小太监们上前来,想来她是要回栖凤宫了。
冯锦坐在步辇上思考着卿砚刚才那话,既然邢峦的夫人一直帮他操持着家里的事儿,甚至还管些钱。那么他在官场上的人脉关系,她大抵也是知道些的。
如今除了她和慎刑司里的狱卒,没人知道邢峦现在何处,倒是个与他夫人接触的好机会。
兴许那邢夫人正觉得邢峦窝在外室江氏的宅子里,而江氏还觉得邢峦是眷恋他的正妻和女儿呢。
那这么看来,她还能借邢夫人之手去拿他的儿子作威胁,让邢峦心甘情愿地与她吐出些什么来。
就算他邢峦刚才表现得再怎么不要脸面,儿子总归是能让他说话办事之前多思量三分的人,她倒要瞧瞧邢峦是着急见唯一的儿子,还是着急去庇护那些无关紧要的钱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