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请他出门。
邢峦望着冯锦,从她眼底读出了一丝挑衅,又向后门看去,只得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他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好跟着那几个小太监出了门,却没想到刚踏出太华殿,双手就被反剪。
那几人的手劲儿大得根本就不像是做杂活儿的小太监,而是几双常年练功习武之人的手。
直到路过右侧的房檐下,猛然瞧见了阿才在太阳底下已经乌青的脸,邢峦这才知道,大势还未来就已去了。
“果真,最毒妇人心。”他冷笑一声,想多瞧两眼地上的人,却被身后的人推着直直往前走,弯弯绕绕,押入了潮湿阴暗的地牢。
太华殿上,冯锦目送他们将邢峦带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敬给了众位大臣“以后谁若是像邢大人一样,有什么常年的老毛病,可得早些与哀家说。不然不声不响的,这么当众来一出儿,倒是要吓坏了人。”
底下的人见这架势,冯锦说的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却还是个个儿都俯首附和。
只有拓跋子推坐在离她不远处,一直担忧地望着她。
冯锦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像是专门对他说的,又像是告诫给众人听的“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没倒下人,也没见着血。”
“太皇太后向来爱惜臣下,不要过于担心才好。”拓跋子推将酒杯送至唇边,神色温柔,眼眸深如潭水,一刻也不愿从她身上离开。
冯锦放下杯子,将目光移开。
养虎终究为患,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既然舞乐叫打断了,那哀家干脆就把余下的事儿都说了吧,说完了,咱们再心无旁骛地欣赏歌舞。”
卿砚见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封书信,交给冯锦。
冯锦将头转向三位太嫔落座的地方“前些日子,北方妥回部来信为他们可汗求亲,哀家想着两国和亲,这也是利在千秋的好事儿,便先应了下来。可惜黛春、黛媛都还是婴孩幼童,先皇也没有姊妹。那和亲的人选,便只能从宫妃当中踅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