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去把东西给刘太嫔身边的宫人吧。”
卿砚点点头,拿了锦盒上前去。
刘丛珺身边那小宫女闻言也忙不迭往前走了几步,伸出双手来接那锦盒,却没想到卿砚只贴了个边儿,一个没放稳,锦盒摔在了地上。
冯锦听见响声转过头来,微微凝了眉“笨手笨脚的,平日里是怎么照顾太嫔和公主的?”
小宫女大惊失色,扑通跪地“太皇太后,奴婢没有,是……”
“是什么?”卿砚瞧着她,丝毫不乱地开口问了一句,“是我没拿稳?”
“不是不是,侍中,奴婢没有这个意思。都是奴婢的错,太皇太后饶命,太嫔饶命。”那小宫女越解释越忙,最后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求饶了。
冯锦施施然走过去,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金锁,抚了抚道“好在没摔坏,即便是摔坏了,哀家倒也不会为了一个金锁要你的命,起来吧。”
刘丛珺站在一旁连声儿都没敢吭,更别说替自己的宫女求情了。
“奴婢谢太皇太后。”那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看冯锦,心里却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可那口气还没完完全全落下去,她便又听冯锦开口了“这金锁落在了地上,自然不能再给哀家的孙女戴了。明儿个再叫人送枚新的来,刘太嫔见谅。”
“太皇太后言重了,本就是嫔妾宫中人的错,哪有什么见谅不见谅之说。”刘丛珺赶忙抱着孩子福了身,不敢接她这话。
“金锁不能再戴,人也不能再用了。今儿个摔了金锁,保不齐明儿就要把公主皇子摔着了。”
她这话一出,那小宫女立马抖了三抖,果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冯锦四下里扫了一眼,接着发话“实话实说,哀家向来惜子,这倒也不必避讳。启初宫和荇藻宫比不得别处,里头住的人是哀家的孙子孙女,金贵着呢,宫人当然也得挑最好的。”
不过她并不是存心找那小宫女的麻烦,今日与卿砚演的这一出儿,为的是引出接下来的话。
“传哀家旨意,打明儿起,启初宫和荇藻宫除了太嫔们的陪嫁之外,其余宫人一律到浣衣局等地当差。这儿都换成内宫掌事亲自训导过的,若是再让哀家听到小皇子小公主身边发出磕磕碰碰的声儿,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