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讨个彩头,快回去吧。”
他笑盈盈的,权当是年节下的红包了,小厮便也不推辞,与他道了谢,又骑着马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进了屋,冯锦也顾不上暖暖手脚,就坐在凳子上急切地拆开了信封。
开头无非是些过节、想念之类的话,冯锦一行一行地看过去,拓跋子推站在她身后圈着她,握着她拿了信纸的手,暖意从冯锦的手背一直灌注进心里。
“哥哥说新生的婴儿长得最快,桓儿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瘦弱的样子了,真想见见他啊。兴许哪天我们回去了,他都已经会叫姑姑了。”
拓跋子推捏着她的手“锦儿,你后悔与我出来了吗?”
冯锦愣了一下。
后悔什么?是后悔与他出来,不能常与哥哥见面团聚。还是后悔摒弃了那锦衣玉食的生活,与他在这小院儿里过平凡的日子?
她转过脑袋去,坚定地摇了摇头“锦儿素来任性,仗着兄长会一直疼爱我,因此无论作什么选择都无所畏惧,从不后悔。可当初若真的畏首畏尾,错失了你,错失了我们的孩子,才叫一辈子的后悔。”
说罢眼眶红了一圈儿,忙又笑着怪道“大过年的,你又骗我说这些煽情的话。再这样,下回哥哥写什么我都不给你念了。”
而后扬了扬手里的信,示意他与自己接着往下瞧。
拓跋子推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环在她肩上的力道更紧了几分。
信上又说拓跋弘选妃,各家送到平城去的女子不少,可他却只选了九位,其中也只有一位拟了封号。
“滁州司马的庶女李妙音,才进宫便封了夫人,赐了封号为贤。”冯锦一边瞧一边笑,“吓我一跳,若真是什么权贵家的女儿受到他如此特别对待,我倒要说他不懂规矩了。这姑娘家世也不算甚好,想必是才貌出众,脾气又好,才能当得起一个‘贤’字吧,不过弘儿也太抬举她了。”
也罢也罢,应该是难得讨了拓跋弘的欢心。他自个儿的妃嫔,只要不是过分的独宠一人,她做母亲的,如今又长水远,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