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这会儿舍不得了,把孩子抱回去好生抚养,也还来得及。”他这话是对着男人说的,可眼睛却盯着他身后的女人。
那女人明显动摇了,刚要说“好”,却被丈夫瞪了回去。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了?我告诉你,这会儿还是买孩子,等到了官府,可就是拐了!”男人不依不饶地顶撞,眼前的人此刻在他心里就好像一块儿会动的金子。
他是舍不得,但不是舍不得孩子,而是舍不得面前的这一大笔钱。
拓跋子推冷笑一声,孩子有这样的亲爹,他原本也没想着把她还给他们。方才那话不过是想试探试探那位母亲心中是否还有一星半点儿的良知,结果倒是不令人意外。
人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可她似乎只把丈夫的一言一行奉为圭臬,孩子多半也是听了他的话才扔的。
一千两银子够他们胡吃海喝一阵子了,但对拓跋子推来说倒不是什么事儿。能花钱买个清净,又能买到纯熙一辈子的安安稳稳,想来也不亏。
他叫余下的三人在院儿里看着他们,自个儿回身去房里拿钱。
那男人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就要到手了,乐不可支,毫不掩饰。
福来瞧见他那副嘴脸,险些没把早上吃了的东西都吐出来。
冯锦这会儿正在屋里焦急地等待着他们交涉的结果,心不在焉地逗弄着纯熙。
榻上的孩子不知道外头因自己而掀起了狂风暴雨,正挥舞着小胳膊抓冯锦的手指玩儿。
“锦儿,把我先前从平城走时候给你的那匣子拿出来。里头有些现银,咱们拨出一千两来送送瘟神。”拓跋子推一边往进走,一边叫着冯锦。
那银子原本就是为备路上不时之需,特意准备的整锭。却没想到,头一回派上用场,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冯锦一听,眉宇紧锁起来,起身去给他取放在衣柜里的匣子“他们真是来卖孩子的?”
“哪儿是卖啊,简直就是敲诈。不过瞧着也是穷惯了的,一千两应该够他们生活好一阵儿了。”拓跋子推冷哼一句,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一边往出数银子一边在心里骂着那对儿夫妇。
待他拿了银子正要出去之时,却被冯锦叫住了“这银子不能就这么给他们,穷计,你以为他们只要了一千两就能算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