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躺下,脑袋刚一沾枕头,没一会儿便阖上了眼,呼吸平稳了下来。
拓跋子推静静瞧着睡在榻上的母女俩,目光又落在冯锦孕育着新生命的小腹上,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去了隔壁暖阁的小炕上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夜已经很深,朦胧的月色也消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丝星光都瞧不见。
拓跋子推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唇角忍不住地上扬。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现着他与冯锦这么多年来相知相惜的每一刻,从一个人,到两个人,再到如今快要三个、四个人
这个静谧的夜晚,于他而言,注定无眠。
翌日清晨,黎明的曙光刚刚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拓跋子推便急不可耐地起了身。
说好了今日去裁缝铺拿做好的衣裳的,经过昨晚上的那一折腾,他更是恨不得这会儿就亲手给冯锦披上嫁衣。
好在王弘义平日里也习惯早起,拓跋子推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王弘义已经在院儿里将这一天要用的柴禾都劈好了。
拓跋子推便也不必担心这样早就去叫人,惊扰了别人的好梦。
他想着福来昨儿睡的迟,王弘义又认得路,于是二人便没去叫福来,拍了拍马儿的脑袋,一同出发前去裁缝铺了。
裁缝铺的老太太有心,知道这要穿嫁衣的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丫鬟。丫鬟又比主子年岁长许多,更是不能花花绿绿乱了体统。
所以两人用的布料虽是差不多的,但冯锦的那一件从领口到袖口明显多了些缀饰,绣花的地方还加了各色的石头。
而卿砚的那一件相比之下就简洁许多,腰带纽扣上的装饰也大多以金银为主。
两件衣裳一个跳脱俏皮,一个规规矩矩,最是适合两人不同的年纪。
两个男人倒都满意了,欢欢喜喜将余下的钱给老太太结清了,又与她道了谢。而后一人一件,每件都装了一个木匣子,像宝贝似的放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