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但随即又自己否定了,怕说出来不是,白白惹冯锦伤心。
拓跋子推却急了,伸手去拉她“刚刚路过时我看见有家医馆还开着门,咱们去找大夫瞧瞧,抓些药吃。”
冯锦觉得他小题大做,刚想拒绝,可胃里是一阵又一阵地泛着酸水儿,面是吃不下去了。
于是便也应了他,一只手揉着胃口处,乖乖跟着起身。
四人走回那间医馆门前时,里头的人正要打烊。
老大夫瞧见冯锦捂着肚子,忙放下手里的锁,将人迎了进去。
等到诊过了脉,那老大夫收回手,问道“姑娘你方才干什么去了,吃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冯锦摇摇头“才从那条街的重阳大典上出来,什么也没吃,只要了一碗素面还没下肚呢。”
谁知老大夫一听这话却皱了眉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爱凑那个热闹。有喜了也不消停,重阳大典上那么多人,万一挤进去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
冯锦脑子里“嗡”地一声“您说什么?”
老大夫这才恍然大悟“唔,姑娘,你自个儿还不知道呢?你有喜了,瞧脉象,有三个多月了。”
卿砚是几人中最早反应过来的,忙上前去,在冯锦手边蹲下身拉着她“姑娘,好事儿啊。”
拓跋子推站在她身后,好久才缓过神儿来,掌心里攥出了汗,连两条腿都是打着颤的。
过了半晌,老大夫出声提醒了,冯锦才小心翼翼地问他“大夫,我过去没了一个孩子,还受过伤,这一胎,真能保住吗?”
“能保住,当然能保住,你从明儿起就在家里躺着,哪儿也不去。”拓跋子推还不等大夫回答,便抢着与冯锦说话,眼眶里抑制不住地涌上水雾,“锦儿,纯熙真的给咱们带来了孩子,我们的孩子。”
老大夫坐在对面,一边写方子,一边笑着安抚他“公子别急,没那么严重。您夫人气血是虚了些,但好像已经是调理了多年的,只要稍加注意,再吃几副安胎的药,保住个孩子不成问题。”
冯锦回头看着拓跋子推,先还笑着,继而满眼的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砸在他扶着椅背的手上,沉重、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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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又把自己写哭了~他们终于有孩子了,子推有了自己的孩子,老母亲太欣慰了